一直到夕阳沉入天际,夜色来临时,柳以沫还是有些发懵,看着身旁孩书般赖在自己身上不肯离开半步的毕言飞,她突然觉得很不可思议。
毕言飞失去记忆了,涂管家是从小看他长大的人,他连涂管家也忘记了,却还记得她柳以沫。这其中的原因她想不明白,所以还怀疑过他是不是假装的,可他双目中不加丝毫掩饰的依恋,以及他紧紧拽着自己如同拽住救命稻草一般有力的双手,又一次让她觉得自己的想法实在龌龊。
整个事件的发展在她意料之间,却又出乎她的意料,她想过王家或许会有人跳出来反对毕言飞送匾额的举动,毕竟他们不会眼睁睁任由她柳以沫坐大。但,毕言飞会因此昏倒,醒来后失去记忆,却是她从未想到过的。
“言飞?”柳以沫试探着喊他一声。
“恩?”毕言飞抬头,清澈的目光和俊朗的容颜不改,却多了几分对周遭的怯弱。
“你还记得自己的名字?”柳以沫十分惊喜。
毕言飞露齿一笑,小鸟依人般温驯的点头,“刚才我听那位姑娘这么喊我,姐姐你也没反对。”
顿觉挫败,柳以沫郁闷得用脚尖在地上画圈。
毕言飞不肯跟着涂管家回去,因而只得被涂管家暂时留在柳以沫的县衙里。
她记得涂管家拜托自己时口吻虽然客气,但神情中却是“你造成的所以你要负责”般的理所当然。她知道这个外貌慈祥的老者不简单,他能把自身地锋芒转化成一股温和却强劲地力量,就算他打你也不见得会有多么恨他,若反过来你打他。你会觉得一拳头下去却打在一团棉花上。
涂管家走前交待了很多。特别强调让柳以沫告诉下人说尧公书喜静,他在县衙作客期间不准随意攀谈打扰。
柳以沫知道他是怕毕言飞傻了的消息传出,但她表示自己恐怕无能为力,因为这衙门里遍地是奸细,一有什么坏消息绝对像长了鸟儿的翅膀。第二天立马传得满城风雨。
但是当柳以沫提出这个疑问的时候,涂管家又保证说其他的问题不需她来管,一切有他。
当时柳以沫就崇拜了一下。心想这么些让自己头疼地奸细,不知道他有什么办法堵住他们的嘴。
不过说起这些来充当衙役的奸细,柳以沫又想起另一件事,前天晚上陈双喜倒是偷偷来见过她一次,说是他已经说服了五六个人,不再为银鱼做事,转而决定投靠柳以沫。
陈双喜这个人虽然无耻,但是还算能说会道,不然也不会哄得艳红死心塌地。况且只要有好处驱使他。她至少能保证他不会不听话。只是这个好处……
“艳红,送尧公书回房歇息吧。”柳以沫微叹,“在涂管家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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