厮”地职称,似乎他们更应该被称为“两双眼睛”。
夕阳躲入青山背后。毕言飞站在原地,仅剩的夕阳余晖照亮他半边脸庞,看起来有种亦虚亦实的错觉。他低头绕着手指,胸中隐隐的忐忑让他有些不安。
刚才柳以沫看他的眼神很是漠然,他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做错了什么,惹她生气了……
“柳姐姐,不要不理我……”他可怜巴巴地,好似即将被主人抛弃的小狗,一路瘪着嘴巴往柳以沫离开的方向追过去。
他只是心理依赖她成了习惯,就像刚出生的小狗,第一眼见到谁就认定谁是它的依靠。
柳以沫正和娇花一起趴在床前发呆,床上躺着的人自然是正昏睡不醒的燕深弦。他已经昏睡两天一夜了,如果再不醒的话……柳以沫突然觉得焦躁,起身在房中来来回回的走动,不小心绊到桌椅,带翻桌上地药碗,摔在地上噼啪作响。
“小姐,你动作轻点!”娇花对她怒目而视。
“闭嘴!”柳以沫转头一眼瞪回去,把娇花吓了一跳,张了张嘴,想反驳,但是一触及到她眼里地阴沉,便很识相的闭了嘴
她不怕柳以沫会生气,就怕柳以沫露出这样阴冷地表情,仿佛是六亲不认般,有股神挡杀神佛挡杀佛的凌乱。每到这个时候,大约是她心中正在天人交战,两股思想激烈碰撞,如果不小心被波及,后果不堪设想。
“柳姐姐。”有不怕死的人凑过去,娇花不用回头,也知道那是毕言飞。
毕言飞是声音一向是很有特色的,就像一个乖小孩,偶尔会向你撒娇,语气永远不急不躁,就算那次损她,说她只是一根牛毛的时候,口吻也是分外轻柔认真。
柳以沫听到声音,脚下急躁的步子有过片刻的滞缓,随后依旧烦乱的来回踱步。
“我是不是哪里让姐姐生气了?”毕言飞瘪嘴,抬手拽住她的一致袖子,紧紧跟在她身后来回,清澈的眼睛一眨一眨,尽是委屈和无辜。
柳以沫眉头蹙紧,终于停下脚步回头看他,“没有,我没生气。”她努力咧着僵硬的嘴角,原本想拉出个笑容,结果却是说不出的怪异。
“可是,你好像不想理我。”毕言飞也察觉出她的敷衍,不由着急的靠前一步,想问个清楚,但柳以沫却同时下意识的后退,她眼中的闪躲和不耐也终于落入毕言飞的眼帘。
他愣了一下,垂低眼睑,一时间房内的气氛变得有点儿怪异,两人面对面,却是心思各异。
“你不要总是缠着我。”好半晌,柳以沫才总算找回自己最正常的声音,声音辨别不出喜怒,“你应该要依靠的人是涂管家,而不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