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以沫定下来之后,才能清醒地观察周围,透过人缝中看过去见娇花如此模样,倒是知道对燕深弦的确是一往情深。
她默默地看了一会儿,转身出了房间,着头,缓缓地蹲下身子。
耳边,听到屋大夫的声音缓缓响起,说道:“幸好,燕大人没有性命之忧。”
一句话,逗引的柳以沫才了的双眼重又涌出泪来。
而那边大夫又说:“然伤势非同小可,脊椎骨差一点就踩断了,好险,要是那样,可就成了废人了,唉……幸亏燕大人福大命大啊夫开几副药方,派个人去抓回来,然后伤筋动骨一百天,一定要好好地让燕大人休息,切记在完全好之前不能再随意动作则的话恐怕后患无穷,一辈子都要有后遗症缠身……”
众人都倒吸了一口冷气,娇花急忙说:“大夫你快点开药方吧。”
一片寂静乎是大夫正在写方子,众人正在静静等待以沫蹲了一会儿,双脚麻木逐渐地站起身来,顺着走廊离去。
神情恍惚之中,柳以沫几乎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又是要去哪里,可是不知不觉地,等她反应过来,却发现自己已经身在毕言飞的房间内,相比较燕深弦那边的热闹,毕言飞这边冷清的多,柳以沫反应过来,望着眼前那张睡着了似的孩子气的脸,一声不吭,双膝一屈跪倒地上,双手搭在毕言飞的身上,无声地抽泣起来。
无限的委屈,害怕,内疚,刹那涌出来,眼泪顺着下巴滴滴答答落在地上,肩头不停地起伏,身子微微地抽搐着。
不知过了多久,柳以沫的神智逐渐地模糊,趴在毕言飞的身边,一手握着他的手,一手搂着他的腰,不知不觉地竟然睡着了。
这一觉睡得很漫长似的,柳以沫做了无数个稀奇古怪的梦,有时候梦见自己第一次见到毕言飞,他就像是个纯洁无瑕的孩子,亲切地叫自己“柳姐姐”,那灿烂的笑容,让她几乎忍不住想伸手去抚摸,可是下一刻,她却又梦到自己走在黑暗里,黑暗的世界,望不到边际,而且很冷,她试探着叫人,却没有人答应,她向前找路,脚下却忽地一空,整个人从黑暗中坠落下去,永无止尽的坠落。
“啊!”柳以沫大叫一声,战战兢兢地醒来了。
急急忙忙地摸了摸自己的身体,自己的双腿,双手,咦,都还在,都好端端地,而身下是软软的棉被,她也没有掉入深渊,柳以沫喘息未定,脸上露出劫后余生似的笑容来。
忽然觉得不妥,柳以沫怔住,发现自己腰间多了一双环着的手臂。
“啊!”更大声的尖叫,柳以沫握着那双莫名其妙多出的手臂,翻身坐起来,扭头向着身边看去。是谁,是谁如此的大胆,居然敢偷偷地爬上自己的床,还作出如此无礼的举动来,她一定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