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近黄昏的光线闪烁,弱弱的光芒从摇动的树叶缝隙之中洒落下来,投落在地面上的影子摇摇晃晃,不停地变幻形状,显得十分的斑驳诡异。
这片树林十分浓密,遮天蔽日的树叶将光线挡的十分阴暗,树林外还是傍晚,林子里却已经暗如黑夜。晚风吹过,树叶挤在一起,随风出了颤抖的声音,忽然之间,从密林的深处,传来了急促的脚步声,以及随着奔跑,双脚踩在地上,踩断了树枝出的脆响。
“啊……”低低地出一声痛呼,那人倒在地上,显然是摔得不轻,浑身一阵僵硬的抽搐,双手却抓住旁边的矮草,最终用力地竟又从地上爬了起来,继续向前跌跌撞撞地跑去。
她回头看了几眼,咬了咬牙,.才又转过头去,向着前方拼命跑起来,那副艰难取舍的痛苦模样,好像是要将身后的什么珍贵的东西决然扔掉一样。
然而究竟是生了什么事,柳.以沫竟然独身一人,在这密林之中狂奔呢?
那两个士兵来查看了一场,徒劳无功沿路而回,大.概是因为闲着无聊,一边走一边闲谈。柳以沫跟谢捕头远远跟着,不敢kao近,生怕被现,隐隐约约听那两人说什么“差事无聊”又说,“死那么多人,真有点怕”又感慨“幸好赏赐优厚”之类,因为隔得太远,听不真切,断断续续的没头没脑几句话。
柳以沫同谢捕.头两个面面相觑,踌躇了一会儿,柳以沫心头一动,压低了嗓门说道:“谢捕头,你在这里盯着,我去去就来。”
柳以沫悄悄地摆了摆手,说道:“不必了,你就在这里守着,我们走了这么久,都没有见到其他人,或许这村子里只这两个人也说不定,周围地方应该会安全点。如果你见他们两个出来了,就去方才经过的破屋子那边找我。”
此刻已经是下午时分,周围有点儿冷,整个村子,明明是一如平常般的房屋景物,然而却是出人意外的寂静,简直如一个死城,柳以沫慢慢地小心返回,一边走,一边只觉得脊背上阵阵凉,不是因为想到了关于这东新村的那些离奇古怪的传说,而是此刻,真的觉察到一股冷飕飕的不安,爬上了脊背。这里,实在是太静了,静得太反常,静得让人不安,让人害怕。
她当时多看了那屋子几眼,现在回忆,想起那屋子已经坍塌,屋梁全部砸落地面,周围的墙壁是黑乎乎的,现场没有留下更多的东西,除了一堆堆的灰烬,显然是经过了火灾才会留下那样的痕迹。
这东新村的地底怪声事件生以后,虽然走了不少的人,可是留下的,也有小半的居民,怎么会无缘无故凭空消失,说是瘟疫作祟,可是一应俱全的家具衣物之类,却没有焚烧掉,而且方才那两个士兵来巡查的时候,也没有做相应的防范瘟疫的举止。他们是被派来镇守的,没有理由不知道要避讳瘟疫,却如此肆无忌惮地在村中行走,唯一的解释就是,他们知道这里没有瘟疫,那么剩下的问题就是,这东新村的居民,都去了哪里?
坍塌残破的房屋,1ou出了黑洞洞的内壁,像是无辜的大眼,瞪着柳以沫,柳以沫咽了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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