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复真道:“老赤少有心情这么好的,懂得开玩笑,男人在这里真幸福,女多男少,横碰竖碰,都是香喷喷的**。哈!”
羌赤领路前行,道:“我们这年轻的一代,不是被征召入伍,便是派往外地公干,剩下的便是这些春心摇荡的娇娇女。”
龙鹰顺口问道:“你们都是在这里出生的吗?”
羌赤答道:“正是如此,上一代的人已走得差不多了,像我的父母,怀念塞外的生活,六年前回到大草原去,我有两个妹子,已嫁了人。”
龙鹰心忖这就是落地生根,此时他要将大江联连根拔起的念头早已不翼而飞,虽仍想不出妥善的解决办法,但思考的方向改变了。道:“放着这么多漂亮妞儿,还到青楼去干嘛?”
复真叹道:“范爷你有所不知,这里最流行被奉为天条的一句话,叫‘登榻容易下榻难’,搂搂抱抱、亲嘴摸手没有问题,可是一旦有了**关系,只要女方提出婚嫁,男方不可拒绝,此为帮规,明白吗?”
龙鹰道:“在塞外也是如此吗?”
复真道:“当然不是,男女发生关系再平常不过。但像苗大姐般却没有这种顾忌,她的亡夫是七坛级的人物,所以谁都要给她几分面子。”
龙鹰点头表示明白,溜目四顾,“咦”的一声道:“我的娘!竟然有旅馆,谁会入住?噢!”
四、五个招摇过市,穿着汉服的少女迎面而来,其中一个撞了龙鹰一下,还向他抛个媚眼儿。
复真大乐道:“范爷在这里是大受欢迎,该因你不但长得高大,最厉害的是留着充满男子气概的浓密胡须,一双眼睛更具勾引女人的魔力。不过请记着,‘登榻容易下榻难’呵!”
羌赤哂道:“范爷在脂粉丛中打滚了十多年,哪用你这嫩得未长牙的毛头小子来教他?比起你来,范爷不知多么有自制力,故赢得苗大姐的赞赏。”,
歌声从前方远处传来,似是一男和一女在对唱,男的雄亮,女的清越,尽管街道热闹喧哗,车轮声和骡子、马儿的蹄踏声充斥车马道,仍掩盖不了为闹市增添奇异情调的歌声。
龙鹰讶道:“旅馆外难道还有卖艺者?”
羌赤笑道:“不是有人卖艺,而是将我们的风俗带到这里来,成为南城最动人的游戏,有心的男女,会到两道主河交叉点的四子桥,看中对方后,便以歌唱的形式先大赞对方的美貌、服饰,被看中的一方如亦有意,会进行对唱,还可以互问互答,非常好玩。”
龙鹰记起当年落难,与花间女和明惠、明心到苗寨借宿一宵的情景,便听到男女对唱情歌。塞外民族都是性情率直、诚恳、热情和乐天,故形成这类与汉人的含蓄大异其趣的风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