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意思,当时以为你们是歹人么?这出门在外的谁不提防着点儿毛贼草寇……”张述说着话弯下腰去,一把掐住他的喉咙。
廖大人只以为他是过来替自己看腿的,全无防备。待他知道不妙时,掐喉咙的那只手已经转了下,他清晰的听到自己气管破裂的声音。
“为什么明知道我是锦衣卫的还敢杀人?你不怕锦衣卫吗?你不是说要自己去京师认罪吗?”廖大人很想问,但他已经说不出话来,身体不住的抽搐,两只眼睛瞪着张述,鼓得老高。
放下他死不瞑目的尸体,张述沉吟,“第一拔杂兵解决!”
回过头去,那个掌柜的还在地上干呕,他已经呕不出什么来了,只是偶尔从鼻子里向外喷血沫子。
秦奋仍旧昏迷不醒,屋子里静悄悄的,只有他均匀的呼吸声。
张述过去,拍打他的脸,“秦奋,醒醒。”
秦奋迷迷糊糊的答应一声,仍旧睁不开眼。张述把毛巾占了冷水搭在他额头上,又倒了点凉水在杯子里,强给他灌下,秦奋才有点清醒了。“大人,什么事啊?”
张述说:“起来,准备赶路。”
秦奋费力的爬起来,觉得脑壳子都在疼,浑身酸软无力。他坐在床上,眨了好一会眼才看清楚屋里的情况,问道:“怎么有人躺在地上?怎么了?”
张述正在布置现场,他把廖大人上下搜了个遍,摸出一块锦衣卫的牌子和不少银两,然后再把他拖到掌柜的旁边,把掌柜的右手搭在廖大人咽喉,这样别人会以为他们是同归而尽。闻言回道:“死了。”
奋木然地噢了一声。他脑子现在还迷糊得紧,只是机械的问答,全没想到死了是什么意思。
张述说道:“你去院子里备车,我们马上就走。”
秦奋摇摇晃晃往外走,张述忙把军用背包挂到他背上,背包里有子弹有手雷还有金银,差点把他压倒在地。张述连忙扶他一把,秦奋抓住出去了。
看了一下现场,没什么遗漏的,张述到隔壁,把手从窗纸伸进去打开窗户,纵身跳入。杨絮和笛儿正睡得香,就没必要叫她们了,太浪费时间。
点上蜡烛一看,两女都把外裙脱下来,整齐的叠放在枕头边,身子睡得规规矩矩。一手侧放下巴,一手扶在腿上,两腿侧曲并拢,身子侧卧。
这做大家闺秀还真不是一件容易事,连睡觉都有规定姿势,不过这种睡法倒也有它的益处,有益养生,是一辈辈传下来的经验。
掀开杨絮的被子,她穿着贴身衣物,半袖,半腿裤,肌肤在灯光下闪着柔和的光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