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王嘉纬坦然地答应了下来，并且抵押了刚刚拣漏上手的《初月帖》兑现自己的戏言，众人不由都是大吃一惊，纷纷在心中想，难道这画真有什么讲究？今天老羊皮该不会是专门卖漏来的吧？

疑惑归疑惑，但到了这个时候，谁也不能再说什么了，否则就是真的坏了规矩，会被圈里人唾弃，一生积累的信誉就此完蛋。

林木山看到斩钉截铁的王嘉纬，这时候也是回过味儿来了，原来这局面正是王嘉纬有意制造的啊！想到这里，不由看了一眼旁边的荣易，发现荣易正一脸平静地填写支票，似乎丝毫没有意外，林木山心中不由对王嘉纬再次高看一分，暗道这个年轻人了不得，以后可要好好结交一番。

老羊皮这时候心中也有一丝疑惑，不过现在已经是骑虎难下，如果此时再反悔的话，还真没有任何的理由——话都被自己说完了，而且这幅画也的确是看不透，报出500万也是刚才被冲昏了脑袋才报出的高价。

“安之先生果然有君子之风，我老羊皮佩服之至，以后我老羊皮有了好定西一定先请安之先生过眼。”老羊皮心中虽然疑惑，但场面话还是要说的漂亮——这事儿本来做的有些不地道，现在也只有打肿脸充胖子。

待到王嘉纬将《洛神赋图》收入囊中后，众人心中多少都明白老羊皮又一次卖漏，心中也是后悔不已，更加惭愧于自己被王嘉纬巧妙地利用，再看向王嘉纬的时候，却是再也不敢把王嘉纬当成年轻后辈。

王嘉纬也是庆幸不已，刚才这交易过程不敢说惊心动魄，但绝对是如履薄冰，一点失误都有可能满盘皆输，若非圈子里的潜规则存在，并且众人是真心吃不透这幅画，恐怕就未必能以500万的价格入手了，现在想起来也是后怕不已。

交易完成后，王嘉纬虽然想要离开，但此时并非离开的时候，这种隐秘交易都是所有人同时离场，虽然有林木山撑场子，但规矩就是规矩，谁也不好去破坏。

接下来老羊皮拍出的物件有半坡彩陶、唐三彩、青铜器等七八件，有真有伪，不过都没有引起王嘉纬的兴趣——兴趣其实大大的有，但没有一件买得起，因而除了荣易或者林木山主动征求意见之外，王嘉纬始终一言不发，只是静静地看着。

到结束的时候已经是晚上十点过，林木山知道王嘉纬此时身怀重宝，便也没有多话，“安之先生，明天有时间的话，一起喝茶。”

一离开悦豪酒店，荣易便把王嘉纬拉上了自己的奔驰车问道，“嘉纬先生，那幅画到底是什么来头？”

“其实吧，我也说不清楚，但其艺术价值远超《初月帖》。”王嘉纬笑了笑，自然不会解释这是顾恺之的真迹——太过于惊悚了，会吓着人的。

“明白了，这是你的《初月帖》，你收好。”荣易是明白人，听王嘉纬一说自然明白了，也不多问，随手将《初月帖》递还给王嘉纬。

“别，还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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