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单怜卿半侧卧着,右手有节奏地温柔拍着小被裹,一脸幸福地望着自己的女儿。小孩儿还长得很小,小脑袋只有她父亲的拳头那么大;眉毛像自己,一双眼睛像极她爹爹,是两个人的缩影,可爱极了。
小脸蛋儿圆圆的,粉粉的,像只大苹果。她睡得很甜,两只眼闭得紧紧地,像两条线;两根眉毛像两只弯弯的新月;小嘴巴红红的,经常一啜一动,好像在吃奶一样。孩子浑身被她奶奶用小绸花被包住,还用细绳扎紧,一动也动不得。
想起孩子出生时,孩子他爹那一副难以抑制的激动模样,恁大的男儿竟然在众人面前洒泪,单怜卿当时因为没有给爱人诞下长子地遗憾瞬间便消失,而后她就不得不在孩子和夫君两边徘徊,有时为夫君疼孩子多过疼自己而吃醋,有时为夫君吃孩子地醋又不得不去哄他这个大孩子。这人生真是矛盾,令人幸福的矛盾。
“宝宝!宝宝!”这不,因为孩子出生就冒冒失失地父亲手里捧着一个大东西,口中叨叨叙叙地闯了进来。
单怜卿赶紧做了个噤声的手势,唯恐莽撞的孩子他爹将好不容易哄睡的孩儿给吵醒了。长孙凛见女儿已是安然熟睡,便是傻笑地放下了手中的东西。
“夫君,这是宝宝的小摇篮吗?怎生这般大呢?”单怜卿奇怪地问道,她一边问一边掏出绣绢为长孙凛擦拭着额头上的汗水。
长孙凛眯眯眼地笑着,得意地说道:“这样咱们的孩儿可以睡到四五岁,夜里就不用跟她爹抢她娘的位置。”
单怜卿羞红着脸,暗啐这个口无遮拦的爹爹,想到他昨夜还跟孩子抢自己的……即便是已经做母亲的她也是无比羞臊。
长孙凛可不管,他还牵着夫人的手给她比划着这婴儿床的用法,要知道古代的婴儿床就是很简单的一个大木盒子,下面有四个高高的木脚支撑着,而长孙凛做的这个婴儿床是根据现代婴儿床所做,不仅位置宽大舒适,前框可以移动方便照顾宝宝,而且这下面还有抽屉可以放置婴儿的小衣服和各种小东西。
单怜卿看着夫君正在将他之前所做的小吊铃吊在床上的栏杆,心想这家伙脑子不知是怎么做的,恁多从他手中所出的奇奇怪怪的东西,用起来却是方便又实用。就像现在夜里凉下来了,他便找工匠用铁做出一个个大而扁圆的东西,一边下凹,灌上热水,可以舒适地放在腹部,放在被子里,暖暖活活的。
想到这些,她更是感觉嫁给这样的男子是无比的幸福,洁白的手臂搂上了长孙凛的腰部,侧着脸甜蜜地贴在他宽厚结实的背上。长孙凛感觉到自己女人的温柔,便是笑了笑,无意识地顺手将小吊铃的扭柄拧了拧,吊铃便是随着里面的弹簧松动而转动,小铃铛出清脆的响声。
床上的小宝宝听到了响声,她的小眼皮轻微地动了动,便是迷迷蒙蒙地睁开了。也顾不上父母正在柔情蜜意,可能是手脚被扎得不能动弹,先是瘪了瘪小嘴儿,然后便呜呜哇哇地哭啼开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