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承乾在东宫正殿――显德殿――召见了诸位大臣参谋国事后,退回内殿,与刚从封地回长安,一直在等候他的李元昌,互诉了一番离别之苦。宫女奉上香茗,李元昌端起茶杯吹了吹,呷了两小口,故意慢条斯理地问道:
“听说青雀延揽了一帮士人,在魏王成立了文学馆,编撰《括地志》,殿下可知晓?“
“他是要以此哗众取宠,进而取得父皇的好感,把我比下去,顺理成章地取代我的太子之位。哼,蛇蝎心肠,用心何其毒也!”
一阵旷野的冲动攫住了李承乾,他双手挥舞着,眼里喷出火光,灼灼地环顾四周,恍若要找出魏王泰来,狠狠地咬住他的咽喉。
李元昌见三言两语便挑起了太子的怒火,很欣幸自己的手段高明,心里像有只小鸟儿在唱歌一般快乐。他装作打抱不平的模样,表感慨道:
“人们都以为体胖的人心宽,而他却刚好相反,又阴险又毒辣。”
这时外面传来一阵嘈杂声,紧接着只见奄奄一息的称心被人七手八脚地抬进了内殿。李承乾一见到满身是血的嬖爱,便像被火烫一样蹦跳起来,他心痛不已,咬牙切齿地怒斥卫士道:“这是谁干的?!赶快去请太医来!”
这些侍卫唯恐殿下怪罪自己保护不周,便将事情的全部责任都推到了长孙凛身上。说是称心抢球之时不小心伤及对方,长孙凛却是勃然大怒将称心给打了个半死。却没有道出称心秘谋先惊吓长孙凛地骑马,然后想趁其平衡已失,对其下阴手。
李承乾气得捶心顿足。嘴唇白:“称心啊,称心,早就叫你不要去招惹那个家伙,想当年……”他缓了缓后却转口怒斥道:“这狼心狗肺的家伙,一直以来所有的兄弟表亲当中。除了青雀就属于他最坏,脚板生疮,头上流脓,坏透了顶。”
李承乾此时是气得没了个主意,见李元昌并未答话,只是一脸阴晴未定的干坐在那里,便问他道:“王叔。我东宫被人欺负到这份上。此事难道就只能不了了之?!”
“此事事关太子之位,殿下也只能忍一时海阔天空,等以后登上龙庭,再报此仇也不迟。”
“哼,长孙凛此人自恃母后宠爱,向来欺我。今日我东宫受其如此欺凌,怎能让我咽下这口气?!”李承乾想到痛处,便是狠狠地将一白玉茶杯摔于地上。
“如若殿下想顺顺利利地保住太子之位,不但要忍下这口气。而且还要亲自上门替称心赔礼道歉,好修复东宫与长孙府上地间隙。”
“这是什么世道?!孤身为太子,却不得为心头之人报此伤体之仇,反而要低声下气地向那厮道歉?!”李承乾暴跳如雷。
“要知道皇后这宫只有殿下、青雀、雉奴三男,雉奴尚小。不成气候。而今上如今又明显偏向于青雀。这皇位必是由你和青雀二人中产生。如今东宫与赵国公府怕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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