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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她听伊莱说,墨霖被杨氏大大的训斥了一顿,好几日都萎靡的低着头,心里便有些自责――自己因一时之气跟杨氏告了墨霖一状,实在是发错了脾气,无论如何,墨霖也是帮了自己的,他后来做的那些事儿,也无非是害怕自己真的逃得无影无踪了而已。
自己这样过河拆桥,今后还有谁肯帮自己?
她很想跟墨霖说说话,可惜,墨霖一直躲避着她,甚至连伊莱都开始躲避,伊莱不明所以,原本天真爽朗的个性都改变了不少,每日只是呆呆的坐着,时而委屈,时而低笑,完全是一副中了相思之毒的热恋少女的摸样。
不多日,璞城太守邓守忠的庶女花容被一顶小轿接进了墨府,她看上去温婉漂亮,贤淑端庄,虽是庶出,却也是官宦人家的孩子,杨氏早就对她十分满意,美中不足的是墨铭不在府中,杨氏托人去军中找了几次,都有副将上门给暖阳谢罪,说将军忙得连吃饭睡觉都顾不上,短时间内无法回来给夫人请安。
杨氏一听儿子这样辛苦,再多的埋怨也没了,只让副将给墨铭传话,辛苦归辛苦,忙碌归忙碌,饭要吃,觉也还是要睡的。
所以,她对花容就似乎更歉疚了,再加上花容对杨氏比暖阳更加尊敬孝顺,嘴又甜极了,看上去随便说说的话都能砸进杨氏的心坎儿里,两人的关系看上去更是亲如母女了。
那边杨氏和花容扮演母慈子孝,暖阳这边却心里混乱,不知道今后自己该如何自处,只是冷眼看着两人做戏,表面上不言不语,该微笑的时候微笑,该安静的时候安静,心里却暗暗防范着花容。
花容似乎哪里都好,就是经常说湘姨娘的坏话,状似无意,说得不紧不慢,好像闲话家常一样就把湘姨娘贬得一无是处,连她整日呆在潇湘苑里养病不问世事都是装腔做戏。
暖阳虽然不喜欢湘湘,也许湘湘也的确像花容说得这般,可是,暖阳就是不喜欢听花容在自己面前搬弄其他人的是非,她一直觉得,那些在自己面前说别人是非的人,在别人面前也指不定会怎么诋毁自己呢。
“……少奶奶虽然是金枝玉叶,却虎落平阳被犬欺,花容真替少奶奶不值呢!”等暖阳回过神来,花容在海澜居中的演讲正好告一段落。
“哎,”暖阳握住花容绵软的双手,亲亲密密的说道,“可不是吗?咱们姐妹倒是同病相怜的。”
花容稍稍一愣,连忙推脱道:“姐姐是堂堂的海澜国公主,花容怎敢跟姐姐相提并论?实在是折杀花容了。”脸上还配合的露出一副羞赧的神色来。
暖阳明白,她哪里是在身份上不敢跟自己“相提并论”,而是害怕机遇跟自己“同病相怜”――也一直被墨铭冷落呢。
“难道不是吗?”暖阳故意把她往沟里带,“暖阳自嫁入夫家,就难与家人团聚,妹妹虽然有亲族住在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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