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极浓的她瞬间清醒过来,抬脚便踹上了兰儿的胸口,胸口本该柔软,她哪儿却硬邦邦的硌脚,显然是人伪装的!
“兰儿”一时不查,竟被她踹了个四仰八叉。
“沈柯,你这个骗子!”暖阳恨得几乎两眼喷火,恨恨的骂了一声,正想扬声叫人,“兰儿”已经飞扑了过来,一手环住她的肩膀,控制着不让她乱动,另一只手捂住她的嘴,低声乞求道:“好暖阳,别叫!”
暖阳恨不得咬他的手,却被他捂得极严实,动弹不得,又想起自己千防万防还是着了他的道儿,那双手方才还摸过她的脚,现在又来捂她的嘴,心里委屈之极,闪亮的眸子里立时涌满了泪水。
“别哭,暖阳,别哭……”沈柯一向懒散,对什么都混不在意,此刻见暖阳哭了,竟然也慌了起来,“你别喊,咱们好好的说说话,我就放手,好不好?你放心,我不会迫你做你不喜欢的事儿……”
暖阳知道自己没得选择,只能点头答应,点头的时候,几颗泪珠都跌落在沈柯的手背上。
沈柯这才松了捂着她嘴的手,低头将手背上暖阳的泪珠吻去,另一只手却躲在暖阳身后,若暖阳反悔,可以立时点她的穴道,让她说不出话来。
“小人!”暖阳看兰儿教墨炎武功时,稍稍学了些东西,自然明白沈柯此刻的心思,便断了喊人的念头,只是恨恨的骂他,“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我答应了,便会做到,何须你如此防范!”
“谁说的?”沈柯换回了自己本来的声音,“你昨晚可是答应了要跟我回臧国的,怎么一转眼就改了主意?”
暖阳一时语噎,本来想说“用君子的法子对君子,用小人的法子对小人”之类的辩解,又怕他再拿这句话顶回来,自己更是无话可说,只得扭脸恨声说道:“我本来想跟你走来着,想了一夜,却越来越不踏实――你说说,我凭什么信你?谁知道你安得什么心?别说你真的喜欢我,那更假得让人恶心!”
“你怎知我不喜欢你?从我把你从那破庙里救出来开始,就对你极好是不是?无论是在偷香阁,还是在山房村,咱们都相处得很好是不是?”沈柯不满的皱起了眉头。
“破庙?”要是沈柯不提,暖阳几乎都忘了,“那鲍天劫持我,就是你一手策划的吧?跟墨铭一块儿来的小厮,是你杀的吧?你居然还敢提那破庙?!”
“……我帮你和青儿弄起偷香阁,总不是假的吧?”沈柯自知理亏,小心的赔笑。
“你不提我倒忘了,那天青儿怎么中了毒,昏睡不醒?二叔说,是中了臧国的汨罗香――那也是拜你所赐吧?!”暖阳越想越气。
“别这样嘛,”沈柯想去拉暖阳的袖子,被暖阳一把甩开,只好袖着手讪笑,“我要是真想害她,何必用汨罗香……”见暖阳又要暴怒,知道自己说错了话,连忙抄着手躬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