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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子一脸诧异望着李大山,被大山这随意转换的口音所惊呆,
“你这哪儿的口音,听起来像是……”七子已经了然,这是在展示身份,难怪这小二也都另眼相看了。
不一会儿酒肉满桌,二人大口吃肉喝酒。这梅子酒度数不高,味甘醇,就是大姑娘也能喝上半坛,李大山端起酒坛,与七子轻碰坛檐,张口就干掉半坛。
“这梅子酒啊,要用上等梅子与好酒才能有此滋味。办完正事儿,咱去那人家门口大醉一场。这清风阁,名字虽说雅气,却也无更多出众之处,当然除了这梅子酒。这梅子酒啊,不易喝醉,但喝醉之时,要比那烈酒更有滋味,我是喜欢得紧啊。”李大山大口嚼着酱肉,
“咦,我怎么会知道这些,也真是奇了怪了。”李大山歪着头。见小二过来,又要了几坛。
七子见到这个架势,有些慌乱,他平时不常喝酒,就是偶有举杯也是点到即止,见到这许多坛子,一时不知如何收场。大山又开了一坛,一口喝掉一半。
“大山哥,咱没钱啊,今天不会是要吃白食吧!”七子冷汗直冒。
“不行就让小二打一顿,先吃饱再说。”
李大山喝着酒,眼神慢慢有些迷糊,有欣喜,也有惆怅。他静静看着窗外,虽只有一眼,却丝毫未少了一分温柔。七子知道有他的回忆,只是默默端起酒坛轻喝一口。
整个大堂零散坐着几位客人,十分冷清。突然之间,门外一片嘈杂,随后只见一位大汉破门而入,此人满脸络腮胡子,头戴毡帽,宽袖大黄袍,袍上几片大块补疤,一双赤脚尽是泥渍,走起路来却又十分神气。一把六尺长刀,寒气逼人。大汉挑了大堂居中大桌坐下,将刀一掷,刀口向下便直直插入地面三寸有余。其余食客见状都是坐立不安,更有两位起身结账,慢慢退出去了。
“快给老子上好酒,最烈的那种。”
赤脚大汉之后陆续走进几位,这稍后两人并排而入,一看便是武林中人,一人腰配双刀,灰衣布鞋头顶锃亮,一人手执金鞭,红衣长靴轻纱蒙面,前者矮胖富态笑容可掬,后者婀娜高挑冷艳绝伦。胖子大声言语,乍听不似本地言语,女子掩嘴轻笑,甚是动人。二人分别落坐于赤脚大汉两侧,与赤脚汉互为犄角之势。小二搬上两大坛烈酒,刚一启封,一瞬间大堂内酒香四溢。
“好酒!”
赤脚大汉兴起大坛,大灌起来,酒半入喉中半洒身上。
“真是浪费,这大侠也真是受累,不过倒是吓人得很。你看这么热天,也不怕头上捂出虱子。”李大山凑近七子跟前小声说到,七子尴尬一笑,轻抿一口酒水。
正在此时,一位书僮跑跳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