择贫苦一些,一家人围坐在桌前吃着一道菜,笑意融融的,也强过各怀心事。
“为何?”宫承祁不解,“莫非是自小家里将你保护的极好?未曾遇过险境?”
林心淑摇摇头。
怎么可能未曾遇过险境呢,有一年他们全家上山去寺庙祈福,回府路上遇到了一群匪徒劫道,她还记得当时父亲同母亲商量的对策。
将她同母亲留在马车中,父亲同大哥骑马先跑。
母亲唯父亲之命是从,何况女子出嫁从夫,即使替丈夫死了,竟也是一种荣幸,而她,则作为那个不受宠的女儿,一道被留了下来。
当时正巧碰上镇国大将军班师回朝,方才救下她同母亲,二人捡回了一条命。
她永远忘不了马车里生死之际,母亲对她说的那句话。
“我们女子,自古以来便是如此,这便是我们的命。”
她不相信会有这种命,也绝不甘心屈居男子之下。
她进入这太学,也并非为了什么学问,她进太学之前,便已将所有能熟读之书谨记于心,她就是要做那个将来辅佐夫君,坐上朝堂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那个位置。
若不是女子不可为官,连夫君都可以免了。
可是面对着宫承祁,昨日他挡在她身前,留给她的背影,却让她觉得,这世间还是有值得留恋之处。
“哟,丫头!”
门口传来一声轻佻的喊声,不用抬头去看是谁,林心淑就知道是他她那个不争气的不争气的兄长。
“怎的,还日日嘲笑我不务正业,你不也来天香阁享乐了吗?还带了个男人,这若是让父亲知晓,你今晚定要挨罚。”
林正文一脸的得意,从来他这个妹妹都是克己复礼,温婉贤惠,把他比的简直是一文不值,若不是她是个女子,哪里还有他嫡长子的位置,今日好了,终于让他逮着她享乐,还是同一男子在一处,这若是传到父亲耳朵里,日后看谁还说她林心淑比他懂事聪慧。
“那你便回去禀报父亲便是。”林心淑神情不屑,“只是我还以为兄长是光明磊落的君子,没想到竟也做这背后打小报告之事。”
“哟,看来你对我评价还不低嘛。”林正文一时有些得意,“多说两句好听的为兄听听?”
“兄长,若是父亲知晓你在素闻楼中,为那花见姑娘一掷千金,还卖掉了家中值钱的一只玉如意,不知父亲会作何感想?兄长又会否挨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