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饮凌,上官饮凌却伸手擦干嘴角血迹,惨淡决然一笑,俯身一跪,伸出手来接住了那圣旨。
“臣,接旨。”
海公公回到圣上寝殿之时都是小碎步雀跃着的。
这上官大人的倔脾气,可谓称得上是大梁开朝头一位,原本圣上还担心一道圣旨不足以喝退他,没想到圣旨一下,他便应下了。
这应当称得上是意外之喜了。
“圣上,圣上!”
“如何?”圣上紧张的站起身,问。
“妥了!”
“当真?”圣上满脸上写着不敢置信,“上官饮凌当真接旨了?”
“正是,不过总司大人也……”海公公不敢有所隐瞒,将上官饮凌的僭越之言都告知了圣上,“圣上,奴才瞧着上官大人吐的那口血,想也是急怒攻心所致,那上官饮凌虽对圣上您大不敬,却……”
圣上面色愠怒,正要骂上两句,他给了这上官饮凌台阶他却不知道下,听闻海公公说上官饮凌吐血,他又不禁有些心疼。
“罢了,总归是朕的不是。”
他矜矜业业为大梁十数年,一心为百姓,从未想过自己的私事,只此一回,他想护住自己的母后。
“圣上言重了,伦理亲情人之常理,您没做错。”
“但愿这小子也能理解朕。”
夜渐渐深,此刻的丞相府中正热闹着。
上官夫人坐在床榻边给上官饮凌盖了盖被子,好在凌儿拜师学艺的灵山剑门便是高峰巍峨终年白雪,冻得多了,这跪上一天,就是膝盖冻伤了,还没有特别严重的反应。
只是这急怒攻心吐血晕倒,准时让他伤津耗气,怕是要恢复好些日子了。
陆离同徐运站在床榻边,神色都有些担忧。
圣上还算没有赶尽杀绝,只是停了大人的职,还没有革他的职,料想在太学冷静一阵子,圣上就松口让他回去了。
可是大人若是始终不肯退让,此事也难以解决。
这事怎么都没有万全的解决方式。
上官丞相在床前来来回回的踱步,两手负在身后,一个劲儿的叹气。
门外一道身影匆匆忙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