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洇湿了一片。
她抬脚正要进去,身后却有人在喊她的名字。
“芷婉。”
她回过头,是兄长。
“兄长,有何事?”
“饭堂里凉,回寝舍用饭吧。”
白令钰这般说着,白芷婉却已经是明了,兄长不希望她去打扰上官世兄。
“兄长误会了,我同上官伯母问一问好,就回寝舍。”
她直白的说着,更让白令钰无奈,微微叹了口气,便随她去了。
白芷婉抬脚走进饭堂,脚下的雪水在地板上印下了一个个湿漉漉的鞋印。
她走到几人旁边,几人尚未察觉到她靠近,直到她走近了,几人才抬头看到她。
几个人都不约而同的安静了下来。
“上官伯母,许久不见了,您安好。”
白芷婉朝着上官夫人微微福了福身。
上官夫人也是一愣,继而反应过来,十分礼貌疏远的笑了笑。
“白小姐,许久不见了。”
上官夫人一言之后,也没有邀请她入座的意思,意味已然十分明显。
没有欢迎,便是让她离开之意。
白芷婉却依旧站在桌让,她面前正对着架着一只脚的段朗,段朗见她在旁边,把脚拿了下来,转过身低头吃饭。
几人都不约而同的低头吃饭,没有同白芷婉说话。
白芷婉站在原地如同站在刀尖之上一般煎熬,她有些艰难的挪动了半步。
“伯母,冬至了,您腿疼的毛病可治好了?”
“多谢白小姐关心,已然大好了。”上官夫人如是答着,看她依旧站着,神色之中有受伤和窘迫,又不禁有些心软,“白小姐,天寒,菜热不得许久时辰,你还是先回去用饭吧。”
为非作歹的是白尚书,同白芷婉又没什么关系,这姑娘也是个可怜人。
她心悦他们凌儿,她又怎能不知晓呢,可是感情一事,天时地利人和,这三点她不占一点,注定没有结果,还不如叫她快些死了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