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他倒酒还来不及,哪里会同他生气。
事实上,他也不太知晓姑娘家家的那些心思,但是总归是难以捉摸的。
“我是不知晓,但是有人知晓啊。”段朗颇有些自得道,“姑娘家最懂得姑娘家的心思。”
“你的意思是去找个姑娘家问问?”
这未尝不是一种方式,只不过找谁呢?
找江俣俣?她应当是最知晓陆离心思的人了,可是知晓归知晓,以那丫头的脑袋瓜,知晓却不明白,也是白搭。
其他人莫说知晓了,连她是否生气应当都不知晓。
“自然。”段朗点点头,神色之中已有人选,“素闻楼中姑娘众多,且最是了解女子不过,如问她们最是合适不过。”
上官饮凌侧头看向他,神色中满是鄙夷。
段朗被他瞧得有些发毛。
“我、我这不是为了你好嘛,若是你不愿意,咱们不去便是了。”
谁知道这人对素闻楼敌意如此大。
“不去归不去,陆离可轻易不会消气。”
掂量掂量,还是选一个最可取的办法。
“罢了,去便去。”上官饮凌一横心,反正他如今已然不是正四品总司,去一趟素闻楼应当也没什么,大不了打扮一番,不让人认出来便是。
二人商定,省亲日入了夜趁夜色进入素闻楼,点上几位姑娘,挨个儿询问。
在太学中待的最后一天很快过去,省亲日当日早晨,天色蒙蒙亮,太学中的一行人便都动身,陆陆续续离开了太学。
陆离起身之时,透过木窗往窗外瞧了眼,地上都堆满了落雪。
看来昨夜里下过了一场大雪。
她换上衣裳起身,披了一件厚实的披风,推开窗走进院子,地面上已经被大家踩出了很多的脚印。
寝舍房屋的屋顶上,铺满了厚厚的一层雪。
下过雨的天气都是无限清爽的,吸一口气都是冰冰凉凉的,陆离呼出的气化成白雾,在空中慢慢升腾。
她摸了摸冻得有些通红的鼻梁,走进了寝舍,把还在睡懒觉的江俣俣拉起来。
“俣俣,下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