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程无望,这才想拉我下水,草民是清白的呀。”
这等无用的辩解之话,圣上自登基以来便听过无数回了,从一万个人嘴里说出一万句不同的辩解,在他听来竟都是一个味道。
“白亦之……你也姓白,可同白尚书有何关联?”圣上细细琢磨了白亦之的姓氏,生性多疑的他还是问出了自己心中的疑虑。
“回圣上,白亦之的确是臣的远房表外甥,只不过白亦之进京赶考之事并没有同臣事先讲明,臣也是今日在殿下见到他。才知他也参加了今年的春闱。”白尚书连忙辩解道,“陈一家行事一向光明磊落,不愿为人诟病白亦之进京赶考是走了臣的后门,所以提前都未曾告知过臣,而是进京之后直接住进了客栈。”
圣上细细揣摩一番,的确,方才许安是说他在客栈之中与白亦之相识,可是这并不代表白尚书就是清白无辜的。
“许安,在你同白亦之相识之时,可否知道他就是白尚书的表外甥啊?”
圣上知晓此刻所有的问题,不管是问白亦之还是白尚书,得到的都不一定是真实的回答,只有这个方才指认了白亦之的许安,才有可能说出事情的真相。
“回圣上,罪民与白亦之相识之时,的确不知他就是白尚书的表外甥,他也从未与罪民提过,只不过,昨日夜里,白尚书亲临,见了罪民一面,罪民方才知晓,原来白尚书同白亦之关系匪浅。”
许安的一字一句,宛如一把尖锐的小刀,不断的插进白亦之和白尚书的心里。
“许安,昨夜你不是已经被拘押在刑部大牢了吗?白尚书又是如何得见于你?”
圣上微微皱眉,他心中已有几分猜想,但是白尚书仍旧是一朝尚书,他不可直言,便问道。
“回圣上,罪民也不知白尚书是如何出现在刑部大牢之中的,只不过他威胁我说,如果我今日将白亦之偷看了泄题文章一事供出来,便要杀我一家老小。”许安眼一闭心一横,便把实话都和盘托出了。
反正说也是死不说也是死,说了上官饮凌或许有可能护他一命,他本来也看不惯白亦之仗着自己的表舅是尚书大人而为所欲为,上官饮凌说的没错,做了错事就应该付出代价,他会付出代价,白亦之也会付出代价。
“圣上,此人心怀鬼胎,竟然在当朝污蔑于臣,臣昨夜身体不适,用过晚饭之后便早早睡下了,府中家丁奴仆都可作证,又怎么会出现在刑部大牢之中呢?”白尚书连忙跪下辩解道。
“圣上昨夜尚书大人前往刑部大牢之时,不仅是罪民,所有作弊被关押的考生全部都知晓。”许安又道,圣上微微皱眉,不禁问道。
“你们几个当真如许安所说,昨夜尚书大人进入了刑部大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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