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这篇文章的确不是我所写。我身份就可以向您背诵我当日所写的文章。不知何人偷梁换柱将我的文章换走了。还请先生给我查明真相的机会,我一定将换我文章之人抓出来。”
“先生。不知我可不可以看一眼陆离的文章?”上官饮凌起身走上前来。说道。
先生不置可否。便是答应。上官饮凌转头接过陆离手中的文章,低头大体看了一遍。
“先生,此篇文章绝不可能是陆离所写。”上官饮凌将几处有疑虑的地方指出来给先生瞧了瞧,“陆离刚进太学没有几月。而看这篇文章,似是对太学之中的这些事情了如指掌。写这篇文章之人应当是在太学之中待了许久之人,这种偷换他人文章,恶意诬陷他人的小人绝对不能留在太学,还请先生给我们三日时间。让我们彻查真相。”
先生微微皱眉。上官饮凌此话不无道理。此事在太学之中已经许久未有人提起。陆离一个刚刚进入太学不久的新生。怎么可能对这种陈年往事了如指掌呢?
“那便给你们三日,三日之后,若是你们找不到真凶,这篇文章便当做是陆离所写。”
“不用三日。现在我便能够找到写这篇文章的人。”陆离接过文章,低头扫了一眼在座的诸位同门。
白芷婉神色略有多闪,微微垂下眸。攥紧了手中的书本。
白令钰余光里察觉了一切。已然知晓事情原委。
“先生请看,这份书写文章的纸张同考试时,各位同门共同用的太学下发的纸张并不相同,这纸张较我们普通用的纸张更为厚实一些,即使是质量不好的墨水滴上去也不会洇墨,这样的纸张应当只有精诚中的大作坊才能产得出来,京城中生产质量纸张的大作坊只有那几家,只要拿着这张纸去各大作坊中问上一问,便知道是谁家所产,据我所知,京城中的各家各户用的纸张多数都不是一个作坊所产,原本就是为了怕官员之间仿造笔迹构陷同朝,但是很明显,写这篇文章的人并不知晓有这种事。便毫无防备的用了自己常用的纸张。只要我们钱去各大作坊问上一问三不知便能知晓究竟是谁如此恶毒。”
陆离拿着那张纸同他们考试时太学中发的纸比较,看透光程度便能看得出来不是同一质量的纸。
“除了纸张。大家还可以看笔墨,我素来不在笔墨之上多下银两,所以平日里买的笔墨都是较差的,毛笔容易分叉不说,墨水也容易洇墨,再看这张纸上的墨迹,墨迹工整,并没有洇墨的现象,一看便知是用了上好的笔墨,仔细闻上一闻,还能闻的到这纸上墨水独特的香味,料想也是大作坊精产之物,此类精细的笔墨,多数都是供给朝堂之中的要臣,怎是我一个普普通通的平民能够拥有。”陆离 说着视线已经停留在第一排的白芷婉头顶,“我最后再给这个偷梁换柱的人一次机会,若是他现在还不肯承认。待到我出去向京城的各大作坊询问一番,必定传的沸沸扬扬,届时他们一家的名声,恐怕便要毁在她手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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