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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着朝司马懿展臂:“此温县司马翼,字文匡,乃愚兄所征主簿。”
司马懿高举木盘,目光崇敬:“臣司马翼拜见公上,此公国五县户田副册,恳请公上检阅。”
“这不妥。”
田信感觉不到杨正的善意,更感受不到这位司马翼的诚意,连感染都无法感染,再看那放光的热忱目光,怎么看怎么奇怪。
又瞥一眼杨正:“二兄身上也淌着田氏之血,是我家外子。当夏相没什么意思,不若过继田氏以做别枝,去做这大魏夏公吧。”
“阿信,古有苏秦为五国之相,又有薛君孟尝君相秦。”
杨正劝说:“今汉魏争夺天下实是国家之事,阿信身兼夏侯、夏公之爵乃系私事,此众望所归也。”
“我又素闻汉主宽宏,想来不会计较这等微末之事。今后夏公国户口租调、徭役征发皆受阿信掌控,此大魏所裂之土,乃田氏之私土。阿信公私分明,谁又能置喙多嘴?”
“二兄还未喝酒,怎么尽说胡话?”
田信语腔不快,伸手接住虞忠递来的茶杯,小抿一口细细品味,多看了几眼司马懿:“司马文匡,你与司马八达是何关系?”
“臣之曾祖,乃汉征西将军司马叔平庶子,臣之父祖不显于世。”
司马懿说着陪笑:“臣与司马八达昆仲已出五服,少有往来。”
征西将军司马钧,有名的常败将军,都说这个人很能打,可每次都打败仗,一次吃败仗后下狱自杀。
司马钧之子豫章郡守司马量,司马量之子颍川郡守司马儁两代人开始转型,不再当将军了,这是个让司马家很难堪的职业。
毕竟祖上是汉初诸侯王殷王司马卬,也是彭城之战里被项羽唯一杀死的诸侯王。
田信示意司马懿饮茶,说:“我听人说司马仲达鹰顾狼视,面貌非常人。你可擅长绘画?”
司马懿干咽一口,放下手里的木盘,接住虞忠用剑鞘递来的茶碗,双手捧着小饮一口细细品味,眉目舒展:“回公上,司马仲达相貌寻常,臣之一族皆躯体长硕,面貌粗陋,并无出奇之处。若说有,司马仲达眉目略细长,有别于其昆仲。”
“那司马仲达平日又喜好什么颜色的服饰?”
“呃,公上问此何意?”
“不要见怪,听闻此人去岁末由督军转迁为御史中丞,想来今岁必然出监各军。若是与我对阵,若能认出他来,正好擒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