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msp;“卧槽,活人禁地究竟该怎么进去呢?万一老子要是真挂了那怎么办?”这时云层继续下降了极薄的一层,我看到云下的东西,不禁心中一阵狂跳,只见一只干枯发黑的手臂,正从那云层中若隐若现地伸出来,从云中露出的半截手臂,已经彻底失去了水份,就剩下干瘪的皮包裹着骨头架子,皮肤呈现黑紫色。
“什么东西?!”我下意识的伸手去摸飞刀,这才想起自己仅剩下一把短刀了。
“真是怕什么来什么!”我携刀在手,警惕地看着那只干枯的手臂。
不过,我随即又看到云雾下所显露出的触目惊心之物越来越多,有些地方露出个人头,有的地方冒出条胳膊大腿,无一例外都是赤身,干枯黑紫,密密麻麻的数不出究竟有多少。
然而再仔细一看,这些干尸依稀有些眼熟,倒是与那个孽母(注释1)颇有形似之处,身上都残留着并非人类所有的特征,比如棘皮一般的鳞片。白茫茫的石烟越往下越浓,变薄地速度开始变得慢了下来。
速度突然变忙并不意味着好征兆,我立刻警觉起来,就在此时,突然脚下的石梁一阵颤抖,整个石梁好像要断掉一样,我来不及控制住自己的平衡,就从石梁上跳了下去。
刚一下去,才发现那云雾之中竟然堆满了干尸,一踩一陷,下边被架空的尸体,被踩得纷纷向低处滑落,我根本顾不上去看那些干尸,惟恐自己也从这尸体堆起来的山顶上滚落下去。踩着露出云层的大量干尸,任睡得心中都会有紧张,而且没注意脚下的情况,一脚踩到一具干尸的脑壳,竟然将那颗人头踩了下来,干尸的脑壳又干又硬还非常滑,脚蹬在上面一滑,顿时失去重心,就地摔倒,扑在了一具干尸身上。
“对不起老
祖宗,我不是故意的,您大人有大量,别跟我一般见识!”我心下吃了一惊,暗骂晦气,但是脚下还是没有停歇,立马起身。
我一边爬,一边寻找着所谓的活人禁地的入口,但是找来找去,也没找见任何可疑之处,心头不禁咒骂起来,然而此时头顶上的晶石生长崩落岩石的声响已经渐紧,好像是一阵阵催命的符咒,我知道留给自己的时间已经不多了,冉胥设下的考验实际上是在让我与死亡赛跑。
人在上天无路,下地无门的时候都会产生绝望,或许世界上真的有可疑平静地审视死亡降临的人,但是,那得是在做足了充分的准备和消弭了遗憾之后才能做到的豁然。这时身边的白色石烟已变得极为稀薄了,剩下的也如同乱云飘散,身边的晶脉荧光惨然,地形差不多与头顶完全对称,如同是镜子里照出来的一般。
“天哪!”我抬头向头顶望了望,真是乾坤颠覆,风云变色,漆黑的巨影正在扭曲拉长,整个都伸展了开来,而且已看不出是人的形状,如同一面残破的黑色风马旗,在晶体中慢慢转动,其中鼓荡不止。
我不仅心中感到一阵寒意,想到自己已无能为力,含恨而终,心中虽然百般不是滋味,但还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