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宝鸾脑袋轰的一声,双耳发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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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天后,拾翠殿寝堂外。
傅姆悄悄打探身侧少年的脸色,连续三天三夜的守候,他的面上半分虚弱之色都无,完全看不出是个受过大刑的人。
自从那天三公主得知身世真相后,就再也没出过寝堂。她将自己关起来,谁都不见。
班哥在屋外守了三天不肯离去,傅姆对他最后一丝恼恨消失全无。
傅姆见他又守了一夜,忍不住让人搬来胡凳,开口劝:“六殿下,坐下歇会罢。”
班哥看都没看一眼,目光直视前方紧闭的屋门:“不必,我站习惯了。”
傅姆道:“没日没夜地站下去,腿脚要废的。”
班哥语气淡淡:“以前跪的时候都没跪废,现在只是站一站,怎会废?”
他毫不避讳地提及做随奴的过往,傅姆反倒不好意思再劝,暗自腹诽:以前怎么没看出来,这竟是个固不可彻的人!
幸而固执有固执的好处,横竖不是个白眼狼,无论三公主以后如何,至少这人不会落井下石。
傅姆宽慰自己一番,贴到门口对里面道:“殿下,今日天气好,雪都融了,是个放晴天,殿下出屋透透气可好?”
没有回应。
傅姆耐心哄道:“殿下,今日让御膳房做芙蓉肉和栗子炒鸡可好?殿下去年冬天最爱吃这两道菜,今冬才吃过三回呢。”
门窗紧闭的寝屋,日光照不到的床榻,宝鸾小小一团缩在缎褥中。
三天没梳的头发似青缎般散落枕边,雪白如玉的面庞憔悴柔弱,莹润瞳眸水雾蒙蒙,依稀可见哭肿发红的痕迹。
一开始其实她没有哭,只觉得震惊,不可思议。后来睡了一觉起来,不知怎地,眼泪就止不住了。
但她也不是一直哭。
痛哭几场过后,擤鼻的巾帕用完,枕头换过三个,屋内再寻不出多余的巾帕和枕头,也就不哭了。
宝鸾笼紧被褥,屋外傅姆劝哄的声音仍未停下。
肚子咕咕两声,被芙蓉肉和栗子炒鸡诱得发馋。宝鸾翻身,由侧卧改为平趴,压住不听话的肚子。
以后也许她再也吃不到芙蓉肉和栗子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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