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候,方既仁掂量着自己偷偷留下的米袋,有些微微发愁。
“小河,剩下的粮米只够我们吃上两天了,若是一直没有黄鳄的动静,我们需抓紧想想别的办法呀!”方既仁对河六四说道。
河六四只是点了点头,没说话。
方既仁留下的这一袋米,平日里只能熬粥,若是煮饭,两天就能吃光。
而且这些米大多是给云歌吃了,河六四与方既仁修道多年,对食物的汲取并不大,只要补充些基本的水分就足够了。可云歌这孩子,看起来瘦小,却是极为能吃,一大锅的稀粥,河六四与方既仁只一人一碗,其余的她自己一人都不够喝。
自己忍饥挨饿倒是不妨事,可如今河六四却是看不得云歌挨饿,实在是因为这孩子受了太多的苦,河六四与方既仁心疼她罢了。
就在两个人一筹莫展的时候,忽地方既仁手心一痛,方既仁立刻兴奋不已。
“是连心术!谷老来消息了!”方既仁急忙说道。
河六四哪敢耽搁,直接抱起吃饱喝足拍着肚子的云歌,跳上鹿其,策马冲向文定县。
鹿其跑的飞快,不消片刻便已来到文定县破旧的城门之下,又等了一会儿,太阳完全落山,方既仁才姗姗来迟。
连心术是方既仁布的,确切的位置也只有他知道,河六四不敢贸然冲进去寻找谷天炽,也是怕自己打草惊蛇。
方既仁策马而来,停也不停的冲进城门,带着河六四直奔城东,在一个荒凉的路口停了下来。
河六四抬眼望去,只见前方不远处一个宽敞的院子里,正闪耀着火光,像是有人。
两个人牵着马悄悄靠了过去,来到大院的墙外,谷天炽悄无声息的现身而出。
“谷老!”河六四迎了上去。
谷天炽抬起下巴朝院子里拱了拱,示意黄鳄就在院子里。
河六四轻轻一跃,攀在墙头,伸起脖子往里一看,只见黄鳄像个老爷一般坐在椅子上假寐。身旁一群人,正围着把个哭喊求饶的瘦弱男女,旁边三堆篝火,架着三口大锅。
不用想也知道,他们这是要开饭了。
可河六四再一看,心中却是一阵错愕。这是一个废弃的豪宅,占地极大,除了那八个被绑的男女,院子里竟然站着不下上百人。
张福曾告诉过他,如今的文定县,逃的逃死的死,剩下的也不过区区一千多百人。此时一看,黄鳄竟然有这么多同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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