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日黄昏前,足足睡了近十个时辰的薛敖,终于在睡饱后苏醒。
他在一边畅快舒展四肢的同时,一边唤来了自己的护卫,随口询问道:“今日可发生什么需要禀报的?”
“……”几名护卫面面相觑,或有一人小声说道:“回将军话,今日并无需要禀报的,除了……除了……”
“除了什么?”薛敖不耐烦地问道,他的性子最烦这种吞吞吐吐的态度。
在薛敖的追问下,那名护卫这才小声说道:“……回将军话,今日上午,江东叛军曾倾巢而动,来我郯城城外搦战。”
“啊?”
想来薛敖也没想到居然会得到这个回答,似笑非笑、表情古怪地反问道:“这群叛军,居然还敢在搦战?”
大概是见薛敖睡饱后心情还算不错,另一名护卫松了口气,带着几分愤慨说道:“那群该死的叛军不止来搦战,还……还说些不中听的……挑衅将军您的话……”
“哦?”
薛敖眼眉一挑,先是有点意外,旋即脸上便浮现几许不快,不悦说道:“为何不唤醒我?”
“这个……”
几名护卫对视一眼,其中一人讪讪说道:“魏副将说,不必为了江东的些许异动便打搅将军歇息,是故……”
“这个魏璝!”
薛敖习惯性地重哼一声。
不得不说,别看双方相处了十几年,但薛敖依旧与魏璝‘不对付’——当然,这种不对付仅仅只体现在二人的作战风格上。
虽然薛敖常自诩智将,但大多数时候,‘莽’才是他的作战风格,而作战风格稳重的魏璝,其实就是陈太师派人‘盯’着薛敖的,免得智勇兼备的薛敖因一时冲动而吃亏,毕竟‘过刚易折’的道理陈太师自然不会不明白。
当然,虽说薛敖以一声重哼表达了他习惯性对魏璝的不满,但他却丝毫没有立即招魏璝询问究竟的意思,相反,饥肠辘辘的他先叫人准备酒菜,将填饱肚子视为当务之急。
毕竟他也知道,既然魏璝叫人不报,那肯定就不是什么紧急的事——这一点薛敖十分坚信。
由此也足以证明,任薛敖平日里表现地对魏璝如何如何不满,但其实,魏璝无疑是他最信任的部将。
足足半个时辰,薛敖终于酒足饭饱。
此时他才打着酒嗝来到了郯城的南城门楼,而此时魏璝正在楼内,坐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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