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鲁阳乡侯皱着眉头说道:“说来听听。”
赵虞知道父亲是怕自己做得太过火,闻言也不在意,附耳对父亲说出了他的想法,旋即压低声音笑道:“关于此事,孩儿已经与刘公聊过,刘公表示会站在我父子这边,叶县毛老爷子那边,虽然孩儿并未试探过,但论亲疏、论道理,毛老爷子即便不暗助我父子,至少也装地若无其事……”
鲁阳乡侯深深看了一眼儿子:“你小小年纪,考虑地倒是周详。不过,你这份才智用在此处……”
他咂了咂嘴,似乎在考虑该如何评价儿子的做法。
半晌之后,他这才摇头说道:“非正道!”
赵虞闻言苦笑道:“爹,这只是回敬而已,总不能咱们挨了巴掌却一声不吭吧?这口气您咽的下,孩儿却咽不下。……更何况,既已与汝阳侯交恶,难道您还指望与他们和解?倘若一味服软,那么接下来,难保郑氏不会逐渐将手伸入我鲁阳,甚至是叶县。与其如此,还不如咱们先占住地盘,主动出击,将拳头挥到汝阳去……”
鲁阳乡侯沉默了片刻,这才缓缓说道:“明后几日,我会派人邀请鲁阳、叶县两地的商贾,约定日期,请他们到府上用宴,至于你所说的回敬……再从长计议。”
见此,赵虞也不好再劝,点了点头。
回敬汝阳郑氏,是他早已考虑好的事,并且,他已经在逐步施行计划,无论眼前这位父亲同意或不同意,他终究会将汝阳侯父子甩在他父子脸上的这巴掌还回去,区别仅在于回敬的力度罢了。
商量罢,赵虞便告别父亲,带着静女回到了自己的屋子。
次日,天尚蒙蒙亮,静女一如既往地早起。
洗漱之后,她便跑到北屋,找关系好的姐姐帮她扎个发髻,等她再回到居住的屋子时,她便看到有人在屋外转悠,甚至还在窗口张望。
仔细一瞧,竟然就是那位周老爷子。
静女赶紧快步走上前,向老爷子行礼:“静女见过老老爷。”
老爷子稍稍一惊,转过头来,见是静女,微微吐了口气。
他显然是认得静女,甚至或许也已从他女儿周氏口中得知了静女的身份,因此倒也不将静女视为一般的侍女,上上下下打量着静女。
这目光让静女感觉有些发窘,脸庞也不禁有些发红,她不由想起当初她刚被她叔叔婶婶卖到乡侯府时,当时周氏就是这般打量她的——待打量完,她就被周氏内定为小儿子赵虞日后的侍妾了。
但眼前这位老爷子如何看待她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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