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虞抬手一指张季,毫不吝啬对张季的称赞。
“二公子过誉了,愧煞在下了。”张季不好意思地说道。
屋内响起一阵笑声。
旋即,赵虞冷眼看着底下街道,正色说道:“就按张季的办法去做,警告一下那些试图沾便宜的商贾与世家,也无需花太多精力,待日后时机成熟,我鲁叶共济会的商贾杀到,这汝南城内的店铺,至少死一半!”
说着,他抬头瞥向远处的郑氏米铺,继续说道:“至于郑家……张季、马成,你二人附耳过来。”
“是!”张季、马成二人俯身靠近赵虞,听赵虞在他们耳边低声说了几句。
张季听罢由衷赞道:“二公子这主意才叫妙,那郑潜怕是要被二公子气死了。……在下这就去。”
“唔。”
片刻之后,赵氏米铺暂停了售粮,引起街道上许多围观人的不解与惊疑。
“赵家停止售粮了,莫不是撑不住了?”
“嘁,什么鲁阳赵氏,没什么了不起的。”
“唉,早知道就再抢点米了,我还等着他们再次降价呢……这下好了,赵氏一败,郑家肯定立刻就恢复原本的米价,或许会比原来的米价还要高,唉……”
“你们急什么?你们忘了,就近两日,又有赵家的粮船在河津靠岸,一口气就又运来了五千石粮食,其中大半还堆在河津的仓库里呢。……赵家最多就是缺人手搬粮了,不说了,我先去河津那等着,赵家雇人还是很大方的。”
就在街道上众围观者议论纷纷之际,忽见张季拿着一块颇大的木牌走到店铺外,将这块木牌悬挂在门的另外一侧。
街上众人连忙挤上去看,却见那块木牌上写着“五千石”三个字。
这是什么意思?
就在众人皆心中不解之时,便见张季从店铺内的家仆手中拿过一叠厚厚的账簿。
只见他左手托着账簿,右手拍了拍挂在右侧的那块木牌,大声喊道:“知道这木牌上的‘五千石’是什么意思么?那就是迄今为止,我赵家已在汝阳售出五千石粮米……”
“五千石?”
街道上响起一阵惊呼声。
“怎么?不信?”张季托着手中的账簿冷笑道:“这事做不了假,除了我账簿为证,相信诸位也都看在眼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