鲁阳乡侯摇了摇头,说道:“这就是最麻烦的,那个赵隅,并没有画像。”
“啊?”赵虞听得一愣:“不是谋反作乱的大罪么?居然没有画像?怎么会这样?”
“我也不知。”鲁阳乡侯摇摇头。
“那……年纪多大?”赵虞又问道。
“不知。”鲁阳乡侯再次摇了摇头。
赵虞简直不知该说什么。
一个犯下了谋反作乱重大罪行的人,除了知道一个名字,其余长相、身世,朝廷居然一无所知?
他皱皱眉问道:“爹,这个童谚……他真的是朝廷的人么?”
听到这话,鲁阳乡侯还是摇了摇头:“我也不敢保证,不过他确实是拿出了梁城都尉的印牌……”
“梁城?”
“古时魏国的都城,当时称大梁的那个梁城,不是咱鲁阳北面的梁县。”
“哦。”赵虞恍然大悟地点点头,旋即又问道:“这个童谚……感觉很可疑啊,他还会来咱家么?”
鲁阳乡侯点点头说道:“今日告别时,他说他先去咱鲁阳的县城,找刘公问问情况,待过些时日再来拜访咱家,让我在家中等他,不得传扬此事,也不得给任何人通风报信,否则以包庇罪论处……”
赵虞听得眉头一皱:“听这意思,他怀疑咱家?”
鲁阳乡侯苦笑着叹了口气:“终归赵隅姓赵……”
“天底下姓赵的人那么多……”
赵虞不快地嘀咕了一句,但事已至此,纵使他父子俩心中抱怨又能改变什么呢?
事实证明,那童谚似乎真的是朝廷官员。
数日之后,一支据说从梁城而来的军队来到叶县、鲁阳两地,接管了两县的城防,对每一个进城出城的人严加搜查,同时,他们于两县境内的所有工点委派军卒,挨个搜查每一个难民。
一时间,鲁阳、叶县两地人心浮动,谣言四起,好在刘緈与毛珏两位县令立刻出面辟谣,表示朝廷派来的军队只是在搜查一名罪犯,这才平息了骚动。
可尽管确认了那童谚的身份,但有一件事赵虞却始终无法明白:那童谚,连那赵隅的画像都没有,如何抓捕后者呢?
更奇怪的是,那童谚何以确信那赵隅就躲藏在鲁阳、叶县一带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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