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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到这里,她眼眶泛红,带着几分哽咽继续说道:“后来绿林贼杀入了村子,大哥与嫂子被贼子杀了,二哥带着奴向北出逃,一路逃到了昆阳,随后投奔了山寨……我二哥叫做田季,如今在右统领手下……”
在褚燕的手下么?
“哦。”
许柏恍然大悟,此时他才知道自己忽然多了一个‘大舅子’,在右统领褚燕手下当差。
“节哀顺变。”他宽慰道。
少女忍着悲伤点点头,侧过身去,用衣袖抹了抹眼泪,旋即,她偷偷看了几眼许柏,小声问道:“许、许大哥呢?许大哥是哪里人?”
“我?”
许柏抬起右手挠了挠,在犹豫了一番后,最终还是决定稍稍透露自己的经历:“我是济阴定陶人……你知道定陶么?”
“……”少女茫然地摇了摇头。
许柏也不感觉意外,笑着解释道:“定陶,是一个很繁华的大县,比叶县还要繁华,不过我从小父母早丧,家境也不好,因此小时候在定陶的驿馆打杂,后来从几个当年走南闯北的游侠那里学了几手本事,就不知天高地厚地想要外出闯荡,想凭一把剑糊口,途中,倒也结识了一些志同道合的同伴,有的很快就死了,有的还活着……”
他用唏嘘的语气向少女讲述过往的经历,不过,却略去了与石原、陈贵相关的部分,只提到了王聘。
看得出来,少女听得很认真,仿佛是想通过许柏的讲述来了解这个男人。
总的来说,她对许柏还是很满意的,毕竟许柏是寨里为数不多‘相当有潜力’的寨众,她二哥田季也因此默许了寨里的安排。
二人聊了好一阵子,直到渐渐聊不下去了。
不为别的,只因为这附近逐渐响起的之声太过于搅人心绪——那群色心上头的家伙,大多都已按捺不住了。
受那些之声的干扰,屋内的氛围也变得莫名的旖旎而尴尬。
自诩还算正人君子的许柏颇有些苦恼地盯着桌上的那盏油灯,而坐在一旁的少女,则红着脸,时不时偷偷打量他。
半晌,少女带着紧张与羞涩,声若蚊音地小声说道:“许大哥,时、时辰,不早了……”
“啊……”
如梦初醒般,许柏茫然地应了一声。
想他年近三十而立的年纪,倒也不是没经历过男女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