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秦家家主真的死了吗?”
雷光中,几艘画着古灵门印记的云骄正急速朝着仓州城的方向赶来,速度之快,如电光一闪,仿佛跨越了空间的限制。
一艘靠右的云骄之中,坐着两人,一位穿着传统的修真道袍,脸上蒙着白布,遮住了整张面孔,眼睛鼻子和嘴巴都掩盖在了下面,只露出了一对耳朵在外。说话的是另外一人,他的身上背着一块墓碑。
那是一块不大的石碑,上方画着玄奥的血色符号。
万俟家特有的标志,随身背着一块墓碑,肉身死去,碑将深坠地底,百年过后,元神破碑而出,完好无损。
对于秦家家主到底死没死,蒙面人并不关心,他只是宗门有召,奉命行事罢了。
万俟家的小辈继续自说自话,“许久没见到秦怜这家伙了,希望他不要让我失望啊。”
……
周容很多时候都是凭着本能行事,就像是现在,他越靠近仓州城,不安的感觉就越强烈。
他上次途经仓州,还是十多年前被仇敌追杀流亡此地,之后便再也没来过这儿,也不知道这座记忆中有些模糊的城池变成了什么模样。
在他即将闯入城门之时,储物袋的一块令牌突然震动了起来。他拿出瞧了一眼,在令牌的中央是一把正在燃烧的宝剑,火光在大雨中格外显眼。
尤阳煦给他传来讯号,该是约定中行动的时候了。
周容像是没把这令牌当作一回事,捏碎了后就扔在了地上,脚踩过去,头也不回地闯进了仓州城之中。
朔城,魔神宗分宗的高山之上,尤阳煦突起发难,局势一下大变。
和此时仓州城的大雨天气不同,朔城是平静的夜晚,树枝的叶子上凝结着霜寒,冷气像是无孔不入的水流般席卷清扫了每个角落,低矮的紫丁香上也挂着白色的薄薄霜层,将淡淡的花香隔绝其中。
和尤阳煦一伙的除了几位长老,还有一脉和四脉的弟子,都是平日里低头不见抬头见的熟人,此刻却像是换了一副面孔,露出了狰狞的模样。
分宗剩下的长老与弟子被围困在最里面,俱是气愤与不解,想不出尤阳煦是何用意。
素月穿着一身红色的道裙,手中握着一把长剑,峨眉扬起,高声道:“尤阳煦,你这是要背叛宗门吗?”
她是和尤阳煦同时期入宗的弟子,互相认识了这么多年,从未想过他的剑会指向同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