毒,却也有不得已的苦衷,自从与苗人凤的妻南兰私奔之后,想起她是当世第一高手的妻,每日里食不甘味,寝不安枕,一有什么风吹草动,便疑心是苗人凤前来寻仇。
南兰初时对他是死心塌地的热情痴恋,但见他整日提心吊胆,日日夜夜害怕自己的丈夫,不免生了鄙薄之意。
因为对于苗人凤,她实在不觉得有什么可怕。在她心中,只要两心真诚的相爱,便是给苗人凤一剑杀了,那又有什么?
她看到田归农对他自己性命的顾念,远胜于珍重她的情爱。
她是抛弃了丈夫,抛弃了女儿,抛弃了名节来跟随他的,而他却并不以为这是世界上最宝贵的。
因为害怕,于是田归农的风流潇洒便减色了,于是对琴棋书画便不大有兴致了,便很少有时候伴着她在妆台前调脂弄粉了。
他大部份时候在练剑打坐。
这位官家小姐,却一直是讨厌人家打拳动刀。
在她看来,就算武功练得跟苗人凤一般高强,又值得什么?
何况,她虽然不会武功,却也知道田归农永远练不到苗人凤的地步。
田归农却知道,只要苗人凤不死,自己一切图谋终归是一场春梦,什么富可敌国的财宝,什么气盖江湖的权势,终究不过是镜中花,水中月罢了!
因此虽然是自己对不起苗人凤,但他非杀了这人不可,否则自己将会日日夜夜活在噩梦之中。
现在,苗人凤的眼睛已被自己弄瞎了,他身边的四个帮手根本不足为虑,此外还有三条苗人凤看不见的长长的铁链……
“只要今日能杀的了苗人凤,日后自己便是山高海阔,再也不用整日里担惊受怕!”
想到这里,田归农心中一片火热,挥手道:“请苗大侠上路!”
这六个字一出口,院内十来个人刀枪并举,同时向苗人凤和锺氏兄弟杀去,反倒是胡斐长相如同乡下少年,土头土脑,这些武林好手懒的理会。
院内锺氏兄弟齐声大喝,各自拎着兵器上前杀去,他们三兄弟的兵器极为怪异,锺兆英手执一块尺许长的铁牌,上面隐约刻得有字;锺兆文拿的是一根哭丧棒;锺兆能手持之物更是奇怪,竟是一杆插在死人灵座上的招魂幡,在晨风之中一飘一荡,模样诡奇无比。
三人相貌丑陋,衣着怪异,再经这三件凶险的兵刃一衬,不用动手已令人气为之夺。
他们自从在几年前败于苗人凤之手后,痛定思痛,各自更换了兵器,又排练了一套合击之术,苦练了好几年,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