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不满。
宫姀不答不问。
老者似乎明白了,抚摸长须道:“为师不为任何人,你亦如此,如何抉择是你之事,只是你说希望复仇为师才帮了你,如今前路铺好,你为何反悔?”
“徒儿年幼无知,认为不惜代价,报仇无望,实际到了今日徒儿已想通,借他人之手不是报仇,我想亲自手刃。”
“既如此,为师为你布的大局你自己去破,后果也只能你自己承担。”
“有人为徒儿承担。”
老者扫了一眼远处的小楼,淡淡笑道:“他扛得起吗?”
宫姀点头:“对他来说轻而易举。”
老者有些意外,思索片刻道:“一个六觉小子能有这么大能耐!他莫非是异人?”
宫姀应道:“异人公子流。”
老者眉头一皱,突然手势如拈花般,只是他的手指时不时晃出一阵残影,过了许久他眉头皱得更加厉害道:“不对,他这一趟来不是为你而来,他在利用你!”
“徒儿知道。”
老者深深看了她一眼,松了手,无奈道:“天象已显,你要小心!”
目送师父离开,宫姀望着天空灿烂的星河,月圆却不明,反而月周星辰争辉,竟想掩盖皓月之光。
回到楼中,宫姀坐回原位,低垂眼眸问:“如你所言,朝圣出兵困难,短时间无法攻打五巅峰,但局势不会因此改变,峰主魂魄在朝圣,他一诞生,五巅峰必然联合诸国去夺,战祸还是要起,我观天象得知,群星争辉,是不是你想对付圣皇?”
熟睡的张天流缓缓睁眼,打个哈欠道:“你想多了。”
“你找我的理由是什么?”
张天流翻身而起,看着夜色下的宫姀似被蒙上了一层神秘的银纱,合身的真丝睡衣隐隐勾勒出迷人轮廓,艳美如妖。
两人对视片刻,张天流笑道:“我不断了解这个世界的历史,上古,是仙门大派,异族巨兽的天下,在不断混战中,山河崩碎大地枯竭,各方逐弱,传承一断再断,人惨,异兽更惨,演变成数千年前的两极化,宗门休养生息,任由百兽袭击普通人,坐视不理,自当万物有灵,既都是生灵生命,何必插手?修行为长生当去天涯,于是两极化越来越严重,直到人皇他们的出现,将不作为的门派一个个灭了,让普通人也得到修炼法,最后演变成这片天。”
张天流说到这,起身走到宫姀对面坐下,自斟自饮一杯,品味道:“灭圣,不是一两个人的想法,是大势所趋,人有一毛病,少时抱团,多时互残。修炼界,根本不适合朝廷这一套,因为一旦玩这一套,个人的统治将长达千年,乃至数千年之久,几十年就够受得了,能持续三百年的王朝其实很牛。千年,如果中途腐朽,不敢想象百姓会被压迫到什么地步,同样,世家也如此。他们曾经只是普通的人,他们同样向往仙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