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从未忘却,替雨秋平说话道,“现在想想…鸣海城一战,是否真的另有蹊跷呢?”
“谁知道呢。”朝比奈信置耸了耸肩,作为朝比奈家的一员,他一直都是怀疑冈部元信的。只不过现在同殿为臣,再加上今川家已经没有复兴的希望,他也就再未提起那件事了。
“雨秋红叶是先主的女婿,是今川家的一门众。他那战功赫赫的少主,也流着先主的血脉。”奥平贞胜年纪大了,也是多愁善感起来,望着眼前无比强大的敌人,心下却是欣慰,“后世的史书上必定会有雨秋红叶的一笔,想必也会提起曾经辉煌的今川家和先主公吧。”
“真不想和红叶为敌。”奥平贞吉叹了口气道,周围的几人也是微微颔首。在今川家败亡后,曾经威风八面的他们也沦为了武田家在骏河的国人众,始终得不到器重和信任。而同样身为今川家旧臣的雨秋平,则成为了他们心中的骄傲和盼头。每当雨秋平又打了胜仗后,他们私底下都会悄悄庆贺,说这是给今川家长脸——丝毫不记得当年雨秋平被放逐时,他们中也有人落井下石。
就在这时,穴山信君似乎注意到了今川家的旧臣都在一边窃窃私语着什么。他于是策马而来,半提醒半警告地道:
“诸位在这里议论什么,可否说来给我听听?”
“自然是讨论军情。”奥平贞胜匆忙解释道。穴山信君倒也不敢为难这些今川旧臣,毕竟骏河有多半的国人众都曾属于今川家,点了点头便算过去了。
“这雨秋红叶可不是善茬,当年先主公临终前对此人颇为看重,宁可拖着病体也要杀了他,谁曾想功亏一篑。”穴山信君转身看了眼红叶军的阵地,向众人问道:“他以前曾是今川家的重臣,你们对他可有些了解?是否能对此战有些帮助。”
“穴山殿下。”朝比奈信置于是开口道,“依在下之见,还需等到北条家和主公的援军抵达后,我们方才有一战之力。”
“我倒是听说,这雨秋红叶一向行事谨慎。”穴山信君有些不解地摸着自己下巴上的小胡子,“为何要渡过大井川,背水列阵,这不是给自己徒增风险吗?这可是与他的风格不大相同啊。”
“好叫殿下知晓。”天野景德见穴山信君有所疑问,便出言解释道,“当年雨秋红叶在今川家时,与现任高天神城城主冈部大人有旧怨。此番布置,可能是为了断绝冈部大人后路才做出的。”
“嘿。”穴山信君闻言干笑了几声,“该是什么仇什么怨,居然犯得上用这么大的阵仗也要抓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