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崔湜和上官婉儿都听明白了,卢小闲名义上是送崔湜一首诗,实际上却是让崔湜转赠于上官婉儿的。
他们二人再次相视一眼,但都没有说话。
卢小闲将崔湜和上官婉儿的表情尽收眼底,他笑道:“崔郎君,我这首诗名曰《离思》!”
说罢,卢小闲再次吟了起来:“曾经沧海难为水,除却巫山不是云。取次花丛懒回顾,半缘修道半缘君。”
上官婉儿和崔湜都听痴了,面上的表情无法言喻。
卢小闲还不忘问一句:“崔郎君,这诗送于你,可拿得出手?”
“拿得出手,太拿得出手了!”崔湜忙不迭道。
张昌宗在一旁道:“崔兄,若我们仅仅谈诗,
虽然有意境,却没有了豪气,岂是男儿所为?”
“说的有理!”张易之看向卢小闲,“这做诗到此为止吧,卢公子,下来我们该做什么了?”
卢小闲笑着道:“我们来拇战如何?”
“拇战?”崔湜与李隆基愣住了。
拇战是酒令的一种,两人同时出一手,各猜两人所伸手指合计的数目,以决胜负,在后世也叫划拳。
崔湜与张氏兄弟并非不知拇战,而是从未进行过拇战。拇战的场合,一般唾沫四飞,很难被划入高雅活动之列,故而官场上或读书人之间从不兴拇战。
卢小闲故意促狭道:“你们莫不是碍于身份?”
一听这话,崔湜不乐意了:“到卢公子你这儿了,还说什么身份不身份的?不就是拇战吗,我奉陪到底!”
张易之也不甘示弱:“来来来,我等大战三百回合。”
于是乎,几人双目血红,唾沫横飞,吼得如打雷放炮,喊起来一咏三叹。
酒喝得痛痛快快,输了一仰脖子,杯底朝天,嘴巴一抹,再斟上。
一口一杯,不藏奸,不耍滑,赢得光彩,醉得气魄……
不大一会,除了卢小闲,其余三人皆醉死过去。
“上官尚宫,如果我没猜错,你是有话要与我说吧!”卢小闲像没事人一样,笑嘻嘻的瞅着上官婉儿。
上官婉儿无可奈何的白了一眼卢小闲:“看来什么事也瞒不过卢公子!”
“究竟什么事?说吧!”卢小闲问道。
上官婉儿也不拐弯抹角,正色问道:“万一此次征讨契丹失利,当如何是好?”
卢小闲微微一笑道,“看来陛下已经做好了最坏的打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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