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人亡。

系好了披风的霍书江，似乎是看懂了她藏在心里的话。

勾唇笑了笑，他抬手，将人揽在了怀中。

“跟你没有关系。我很庆幸，当初娶到的人是你。”

少年相识，举爱齐眉，恩爱无双。

他到现在为止，对她的爱意依旧是有增无减。

“如果、如果当初你娶的人不是我，或者是一个外族人的话，或许......”

一根手指，堵住了她接下来要说的话。

方娆的眸光暗淡，双手不自觉地抓住了对方的衣襟。

她现在无比的确定，当初父亲之所以会让自己嫁给霍郎，完全是就是一场阴谋。

尽管心如刀割，可她还是忍不住去想。

如果当初，他娶得人不是她......

“有件事，我是打算一辈子不告诉你的。但我可以告诉你，先动心的那个人，是我。”

纵然岁月坎坷，命运也从不曾宽待过他们二人。

但他仍然记得，当初自己在花丛里，见到的那一抹惊艳了他一辈子的身影。

他霍家子弟，从来都是倔强的。

若无心动，又怎会有顺水推舟成全的姻缘？

“总之，做错事的人从来都不是你。”

霍书江音色深沉，细听之下，还有些不自在。

毕竟，他们都已经过了最好的年纪，但他还是为了不让心爱之人心有芥蒂，努力地坦白自己的内心。

“如果不是你，换做是别人，也许我跟骁儿，就不会有活下去的机会了。”

“你别胡说！”

方娆有些害怕地堵住了他的唇。

“我是说真的。”

霍书江拿下她的手，轻声道：“我是说真的。当初，如果不是你极力阻拦的话，想来骁儿肯定是逃脱不了那些人的毒手。”

“那是我们的孩子，我决不允许任何人伤害他！”

方娆的脸上带着坚定。

她这个人的心其实很小，只装得下爱人跟孩子。

所以，若是有人敢伤害她的爱人跟孩子，她一定会跟对方拼命！

“所以，骁儿才能活下来。”

提起往事，霍书江的眼神也带着几分锐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