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督不可轻离淮南,不如派末将前去荆州办理交割如何?”
诸葛诞倒是不以为然地道:“你一个副将的身份,王昶必然会心生不满,更何况交割之后,荆州亦是某之治下,某岂有不亲临之理,放心吧,只要淮南的兵马尚在,司马师就不敢轻举妄动,这次的交割,也不过是例行公事而已。”
诸葛靓道:“父亲既然坚持亲往,需多带兵马,以备不时之需。”
诸葛诞哈哈一笑道:“我只需带七百死士足矣,多者无益。”遂留吴纲和诸葛靓守淮南,诸葛诞自带七百亲卫,沿淮河向西,直奔荆州而去。
刚走了一日,瑞伯便风尘仆仆地赶到了寿春,由于瑞伯可是诸葛家的老仆人了,回到寿春之后,自是轻车熟路,很快便见到了诸葛靓。
诸葛靓还是一脸的诧异,瑞伯可是他姊姊诸葛慧的随嫁仆人,早就跟随着诸葛慧到了洛阳,怎么突然会回到寿春呢?
还没等诸葛靓张口问呢,瑞伯劈头就先道:“公子,老爷何在?”
瑞伯虽为仆人,但在诸葛家的地位,便是连管家都比不上的,所以诸葛靓对瑞伯这样近乎失礼的举动也并不在意,而是实言相告:“家父已经前往荆州,与荆州都督王昶办理交割事宜了。”
“交割?交割什么?”瑞伯愣了一下,道。
诸葛靓道:“瑞伯从洛阳来,难道不知朝廷有新的旨意,雍凉都督郭淮因病致仕,由荆州都督代领其职,克日赴任,而家父则兼领荆州二州都督,此番正是前往荆州与王昶办理交接事务。”
瑞伯脸色顿时发白,急切地道:“老爷走了多久?”
“昨日走的,现在差不多到六安了吧。”
“快,赶快派人去追,将老爷给追回来,荆州万万去不得。”
诸葛靓一头雾水,道:“这是为何?”
瑞伯急道:“郭淮尚在长安,何来致仕一说?这事分明就是一个圈套,老奴此番从洛阳赶来,正是奉了小姐之命,传书予老爷,司马师已经对老爷动了杀心,将要密谋暗算,公子赶紧派人去追回老爷,再晚就来不及了。”
诸葛靓顿时惊出了一身的冷汗,赶紧地去找吴纲商量,两人不能同时离开寿春,于是由诸葛靓带领一千骑兵火速出发,去追回诸葛诞,留下吴纲镇守淮南,以防不测。
诸葛靓出发的时候,已经是降近黄昏了,这个时候,诸葛靓也顾不得什么黑夜白天,他下令燃起火把,快马急驰,一路地向西追去。
这回诸葛靓真是急了,按照瑞伯的说法,郭淮根本就没有离开长安,那么所谓地调王昶离开荆州的事,纯属一个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