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州的州城临淄,都是在重兵防守的情况下,被并州军的投石车攻破了城防,最终导致城池的陷落。
难道说新野将会“有幸”成为受到投石车攻击的第三座州城吗?王昶的心里是忐忑不安的,因为他也知道,荆州将等不来援兵了,他只能率领这么一点残余的兵力来镇守新野,至于能撑到何时,王昶可是一点底气也没有。
在失守的几座州城之中,任何一座的防御力都要比新野强上许多,但饶是如此,并州军每到一地,攻城的时间被压缩的很短,司马军城池的沦陷,也不过是几天的时间而已,新野想要坚守更长的时间,仿佛是一件难以办到的事情。
就算是能再多坚守几天,也没有任何的实际意义了,毕竟王昶等不来援军,再多的坚守也只是无用功而已,按照朝廷的规定,守城百日援兵未至而降者,才会不被追究责任,可在并州军的强大威慑之下,守城百日,谈何容易?
也许一瞬间,王昶有那么一丝的后悔,如果当时他痛下决心跟着司马伦走的话,或许现在已经快抵达洛阳了吧,可正是因为他的犹豫和迟疑,已经把最好的撤军时机白白给浪费掉了,现在就算是想走,也未必能走得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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并州军自渡淮以后,一路如入无人之境,其实也确实是无人之境,司马伦撤离时几乎带走了所有的兵马,淮南的这些城池,对于并州军来说,完全是不设防的。
先前曹亮还担心吴国会趁着淮南易主的时机,出兵来捞一把呢,毕竟有便宜不占,绝不是吴人的一贯作风。不过这次好象是恰恰相反,吴国那边居然对淮南的变故视而不见,直到并州军顺利地接收了淮南诸城,他们也没有派出一兵一卒。
事实上,并非是吴人心慈手软,也并非是他们讯息闭塞,没有得到淮南的消息,而是吴国朝廷上下,正在经历新的一轮腥风血雨,现在的吴人,自顾还不暇呢,如何有余力去分淮南这一杯羹。
自从孙权死后,吴国就如同缺了主心骨一样,内乱频频,首先是丞相诸葛恪被孙峻所杀,一大波的人掉了脑袋,接着孙峻死后,孙綝上位,又连杀了吕据、滕胤、华融等人,又是一大波的人脑袋哗哗地落了地,整个的吴国,陷入到了血色恐怖之中,人人自危,势如水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