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总是流泪和一个从来不哭泣的人流眼泪给人造成的感官是不一样的。
傅沉抿了抿唇,迟迟没有等到江暖那边的回应。
两个人待着的空间都格外静谧,甚至连窗外风吹拂过树叶的声音都已经隐约可闻。
不知不觉间,就连很少被人注意到的呼吸都越发的清晰。
就在傅沉即将失去耐心的时候,江暖这才把自己脑海当中编排的年度大戏给演完。
脑洞太大的坏处就是面对当事人的时候总会有一股弱弱的心虚。
江暖偏了偏头,嗓音依旧清脆却不怎么明亮:“你说呢?”
没有放过她每一处的动作,傅沉眼神暗了暗。
这是在躲避?
清楚地感受到江暖对自己的抗拒,傅沉一颗心沉到谷底,已经认定了他心中的那个猜想。
如果江暖不是知道了自己的身份,一定不会露出这样的表情,说这种没头没尾的话。
他衬衫的衣领掩盖住的喉结若隐若现地滚动着,透出几分性感和诱惑。
这一幕被江暖用余光瞟到,直接愣在了原地。
等到她反应过来清楚自己做了什么的时候,江暖的耳朵根直接红透,顺带牵连本就已经绯红的面颊。
虽然不是面对面,但是在视频中还是能够看到对方的视线落脚点的。
傅沉手腕一甩动,上身着来到脖子和肩膀的交界处,他修长的手指拂过衬衫上第一颗扣子,解开的干脆利落,像是一场艺术的展览。
目光从一动不动演变成了迅速转动,江暖哪里看不出来傅沉这一副作态摆明了是做给自己看。
她做贼心虚反倒先声夺人,嘴角勾起一抹淡淡的笑,但是配上脸上的表情又给人无限的哀愁之感:“我以为来南城真的交到了一个朋友,没想到都是假的。”
“你的身份是假的,你的故事是假的,我甚至都不知道你对我说的哪句话是真的?”
旖旎的氛围在瞬间被打破,就像是接满了水的玻璃杯摔落在地上,水花混合着透明的残骸迸溅。
江暖把手机拿远,抬起头来努力地撑大双眼,甚至还用双手在眼旁扇着风,想要以此来舒缓眼泪的分泌。
镜头能够照到的只有她干脆利落的下颌角,弧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