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席云飞古怪的愿景,丁老大和王大锤表示无法理解,不过如今整个内城都是席云飞的,他给自己的地盘改个名字而已,自然是可以随心所欲,旁人只是觉得不习惯,等以后中山路叫习惯了,估计也就没那么多人议论了。
听到门廊已经立起来,席云飞顿时有了兴趣,拉过王大锤便要去参观参观,丁老大作为工头,自然不好掉队,索性跟着也一起朝北街走去。
只是三人还没走出多远,席云飞突然眉头微皱,停下了脚步。
“郎君可是有事吩咐?”丁老大急忙凑上来问道。
席云飞朝他看了一眼,之所以蹙眉,则是看到了一些令人心颤的画面。
席云飞指着不少双手绑着碎布的工匠问道:“怎么这么多人伤了手。”
王大锤与丁老大循着席云飞所指的方向看去,只见不远处几个正在和水泥的工匠,正一脸惶恐的朝他们看来,工匠的双手基本十根手指头都绑着鲜红的碎布。
不是碎布本身的红,而是被血染红的深红,每一次用力握紧,都会有血丝渗出,一看就是手指开裂,伤得不轻。
都说十指连心,席云飞没想到这些人这么硬气,手都伤成这样了还能坚持上工,这才忍不住停下来朝丁老大问问细节,若是工伤,一定是要好生安抚才行。
丁老大见状也是微怔,摇了摇头,解释道:“郎君误会了,他们可不是工伤,而是患了每年这个时节最常见的冻疮,这冻疮虽然疼起来又痒又刺,但为了生计,忍忍也就过去了,所以······”
那几个工匠生怕丢了工作,急忙将手上的碎布拆开,朝席云飞做了几个握拳的动作,表示他们没有问题,还能继续上工,眼看就要过年关了,这份工作对他们来说很重要,大家都不想丢失。
“原来是冻疮!”席云飞对他们手上的伤口仿佛记忆犹新,伸出自己的手掌看了一眼,他以前也曾经患过冻疮,不过那是上辈子的事情了,那个时候苦逼的日子太多,没有条件预防。
不像现在,吃喝用度和生活环境已经不允许他患上冻疮,不然都对不起自己辛辛苦苦的努力。
但自己虽然没有冻疮,心中对于罹患冻疮的苦还是能够感同身受的。
想了想,席云飞朝丁老大说道:“回头让患冻疮的人轮流去庄子敷药,冻疮我能治。”
“郎君会治冻疮?”王大锤和丁老大几乎同时惊呼。
席云飞理所当然的点了点头,毕竟前世受过冻疮的苦,不管是偏方还是正规药物都特么用过不少,其中最有效的偏方有几个,最好用的药物也有几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