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啧啧啧,咱朔方东城自从护廷队的人开始巡逻后,已经好久没有出过什么案子了,别说这等龌龊事儿,便是小偷小摸也见不到,没想到竟然还有人顶风作案,呵呵。”
“看他这副惨样子,犯的事儿一定不小,我看八成是惹了内城的哪位大人物。”
“没准,不过,看衣着也不像是突厥蛮子,能让护廷队的人这么干,八成犯的事情不轻。”
“被你这么一说,还真是,上次那几个突厥蛮子也是这么被拖进去的,听说背上的皮都被拖没了,进去之后奄奄一息的,血几乎流干……”
骑在马上的几个人对道路两边的议论声充耳不闻,至于身后那人的身份,倒是让为首的小队长忍不住挺了挺胸膛。
不过片刻,马队在一座阴森潮湿的黑石楼前停下。
石楼的大门由铁栅栏组成,那栅栏的铁条怕是有手臂粗。
轰隆一声响,大门被人从里面推开。
马队为首的小对子挥了挥手,身后拉着血人的队员,拖着人越众而出,将铁链交给门内走出来的一个高壮汉子。
“老规矩,留一口气。”
“嗯。”
高壮汉子面无表情的接过铁链,朝为首的小队长应了一声,头也不回的拖着人便消失在众人眼前,而后大门重新被人重重的关上。
若不是地上还有那一条清晰可见的血痕,根本看不出这里曾经有任何人来过。
滴答
水珠从天花板滴落,在石梯上散开成更小的珠子,微弱的火光闪动,石梯上隐隐能够看到一个寸深的小水洼,滴水穿石,这是被水珠日复一日砸出来的,可见这个地道石梯存在之久。
“队长,人已带到。”
高壮汉子将血人拉到一间稍亮几分的石室前,对着里面瓮声喊道。
“啊……饶命……不要,不要……啊……啊……王元,你不得好死……”
石室内,一道道凄厉的求饶声清晰可闻,高壮汉子冷漠的神情却没有因此有些微的变化。
吱吖一声,石室的木门被人拉开。
只见一个中年男子双手背负着走了出来。
男子腰背微驼,步履缓慢,因为消瘦,颧骨高高凸起,皮肤黯淡无光,好似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