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时间回到昨夜,地点是河东司马氏在朔方的那处主宅。
离清明已经过去三日,朔方却并没有因为节日结束而回归往日的平静,相反,因为大量细盐的出现,整个朔方都喧嚣了起来。
尽管商会没有主动宣扬的意思,但纸终究包不住火。
马周与几个世家商议完盐铁分销之事儿后,商会将大量倾销盐铁的消息像初冬的白雪,一夜之间传遍朔方东城的边边角角。
也是席云飞根本没有避嫌的打算,加上几个世家大量调集城中的人手去组建商队,消息自然不胫而走,只是小半个时辰,便传到了司马空的耳朵里。
当天晚上,司马空便召集城中管事级别的人员在主宅议事。
“上次司马晁无功而返,事出有因,如今商会继续与我司马氏供货,足见那小郎君并非意气用事之人……”司马空坐在上首,扫视了一圈在座之人,道:“盐铁一直是山东大族垄断之物,如今我们有机会插上一手,此事万万不可轻视。”
在座几个人面面相觑,其中一个管事起身拱手道:“家主说得是,只是……”
见管事欲言又止,司马空眉心微蹙。
“如何,今日畅所欲言,莫要耽误大事儿才对。”
管事躬身应下,说道:“只是那柳家丫头之事儿悬置未决,我们这心里总觉得慌乱,家主也是知道的,那柳氏如今怕是哑巴吃黄连,有苦也难言啊,外面都说小郎君是因为商会的管事儿让人欺负了,才对柳氏出手。可是,在我看来,这事儿跟柳家丫头扯不开干系。”
“对啊,对啊……”几个管事颔首附和,眼睛偷瞄着司马空,生怕他发怒。
司马空眉头紧紧的皱在一起,几个管事儿的意思,他如何能不知道,不过此时,还是故作为难,佯怒道:“那柳家丫头名义上已经是我司马氏的人了,这事儿本就是他席云飞不地道,难道还要我去给他赔不是?”
几个管事相视一眼,为首一个拱手道:“家主,那柳家丫头不过是即将纳入我司马家的妾而已,何为妾?仆者,从者,易也,说白了不过是下贱之女也,易之如履,不足道哉啊。”
“这……”司马空面上眉心紧蹙,实则心里也认同了这个管事的说法,柳如是不过是个妾,这交换妾室,买卖妾室,可是再平常不过的事情了,若是能用柳如是讨好席云飞,以此换来一些利益,倒也不是不能接受。
几个管事也是人精,见司马空没有反驳,急忙推波助澜。
“家主,那柳如是不过妾生之女,虽然有点薄名,在吾等世家看来也不足挂齿,反而常年抛头露面,有损女德,当初那柳奭将此女当做与我司马氏联姻的工具,根本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