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摆手:“此事就此作罢,席家二郎肯提前知会就已经是给我们很大面子了,你们该去安抚的就去安抚,该去补救的就去补救,总之突厥的天肯定是要变了,但各位也不用太气馁,有道是福祸相依,这次突厥内乱也未尝不是一个机会……”
······
是夜,崔尚叫来宝贝女儿崔莺儿。
父女俩先是话了一些家常,话题围绕‘不成器’的崔一叶,听说这小子最近跟长孙冲天天混在一起,整天拿着一本书捣鼓一些莫名其妙的物件儿,还把五千贯铜钱买来的自行车拆了。
崔尚恨铁不成钢的直叹气,最后将注意力放到女儿身上。
崔莺儿是他最小的一个孩子,生了崔莺儿后,夫人就因病去世了,虽然崔尚还有几个妾室,但他心中始终放不下结发之妻。
夫人走后,崔尚便归隐回家专心打理家务,然后就是每日教导崔一叶和崔莺儿,特别是崔莺儿,因为长得跟夫人有几分相似,崔尚几乎要将她捧在手心里。
“乖囡囡啊,爹不是让你多去泡菜坊走动走动嘛,你怎么又天天窝在家里呢。”
崔尚心中也是无奈,自己这个女儿各方面条件都不错,就是性子太内敛。
崔莺儿俏脸红红的,鹅蛋脸,桃花眼,虽然还有点青涩,但底子是极好的。
“我,我怕……”
“什么?”
崔莺儿的声音太小,崔尚年老体衰压根听不见。
“我怕他觉得我不矜持……”崔莺儿其实有些懵懂,不知道为什么爹爹要她去亲近席刘氏。
因为在她看来,只要爹爹上门求亲,她跟席云飞的婚事立刻就能定下,哪里有姑娘家家主动去讨好未来婆婆的道理,那还知不知羞了呀。
这次崔尚是听明白了,随之而来的是深深的无力感。
想起之前调查来的消息,崔尚又觉得压力山大,因为种种迹象表明,席云飞已经有了心上人。
崔尚眉心微蹙,抬头看着女儿问道:“你认不认识一个叫木紫衣的女子?”
崔莺儿点点头:“认识啊,之前去找柳姐姐的时候见过,是个很好的姐姐,虽然只比我大几个月,但是对我很好,屋里的那面镜子就是她送给女儿的。”
崔尚闻言暗道一声糟糕,看来消息属实,那个木紫衣怕是在席云飞心里的地位不低,那么金贵的镜子竟然说送人就送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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