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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高壮身影扯了扯嘴角,他知道谢映登是心疼子弹故意挤兑自己,这些时日为了练习枪法,没少从这个扒皮手里讨要子弹。
虽然这些子弹严格意义来说,也是他席家的,但是谢映登此举并不让他反感,反而对谢映登更加的钦佩。
所谓,受人之托,忠人之事。
二子席云飞有谢映登这样的人相帮,作为父亲,他高兴还来不及。
这高壮身影将手中的巴雷特交给一旁的队员,转身朝谢映登抱拳一礼。
脸抬起来,眉角一条寸许长的刀疤非常醒目,黝黑的肤色,刚毅的五官,稠密的眉毛。
此人便是席开山,也是当初为阿史那突利做军师的黑袍人。
“老哥说笑了,我也是一时手痒,任哪个武者碰着这玩意儿也放不下,倒是让您为难了,回头我跟大郎说一声,多用的子弹,用钱资补齐。”
席云飞各个产业都是自负盈亏,这一点,定军坊也不例外,所以席开山这么说也不是故意反唇相讥,而是真的心中有亏。
这些日子,他各种子弹枪械都使唤了一遍,每种枪支最少打了五百发子弹。
而这些子弹都是谢映登从席云飞手里买的,最便宜的一颗五十文,最贵的,像刚刚打的巴雷特穿甲弹,一颗要两贯铜钱。
席开山初临宝地,直接就花了谢映登接近三万贯铜钱的子弹,如何叫他不惭愧。
谢映登倒也不是真的小气,只是心疼子弹而已,闻言不在意的摆了摆手。
“席老弟说笑了,说钱多伤感情啊……”
“啊?”席开山愣了愣。
“呵呵,听闻席老弟一身横练功夫了得,而且颇为精通刺探暗杀……”
席开山浓眉一挑,感情这老家伙在这等着呢。
只听谢映登接着说道:“老弟也知道,这定军坊是专门为朔方培养军事人才的地方,说真的,随着二郎脚步越迈越大,需要的人手越来越多,老夫已经有些忙不过来了,要是你……”
“别!”
席开山闻言,急忙摆手,摇着头拒绝:“谢老哥,非是我不帮你,而是……实在有难言之隐啊。”
“老弟难道还忘不了那人?”谢映登隐晦的指了指南方。
席开山转头看去,嘴角无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