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巡防队长见状,微微叹了一口气,道:“最好是不认识吧,现在整个大唐的人都以为公主殿下已经葬在昭陵,要是朔方席家那位小郎君要为公主殿下出气……咱们陛下怕是有大麻烦。”
与此同时,公主府内。
原本已经败落的园子,经过半年的修整,如今已经恢复了一些往昔的人气。
庭院有活水引入,潺潺的流水声清亮悦耳,小鱼儿追逐嬉闹,偶尔一只蜻蜓落在浮萍上,荡开来一圈圈微不可查的涟漪,引得小鱼儿四散遁逃。
木紫衣坐在池塘旁的石椅上,手里拿着一方绣帕,时不时擦拭着眼角的泪痕。
身后,两个被派来侍候她的丫鬟有些不知所措,双手攥着衣角,抿着嘴不敢出声。
“……干娘就这么天天关在这破落院子里,连出门一趟都需要遮遮掩掩?”
木紫衣带着哽咽的声音中,隐隐有一丝愤怒的情绪波动。
两个小丫鬟手指都捏青了,其中一个壮着胆子哀求道:“紫衣姐姐,你就别为难我们了,娘子不让我们说的,说你难得回来,开开心心的就好……要是让娘子知道我们说漏了嘴,我们姐妹可就惨了,紫衣姐姐,您就放过我们吧。”
木紫衣非是无情之人,听得小丫鬟惶恐不安,便没有继续追问。
方才,她从平阳公主那里回来,路上越想越不对劲。
按理说,干娘的病早就好了,可为何气色不见有任何起色?
木紫衣从小跟着平阳公主,对其性情十分了解,知道有些问题,即便自己问了,对方也不会明言告诉自己。
为此,木紫衣借故旅途劳顿,想要沐浴歇息……
对木紫衣来说,从两个涉世未深的小丫鬟嘴里套话,那是再简单不过。
可是,不问不知道,一问吓一跳。
原以为平阳公主回到长安,不说安享荣华富贵,怎么也应该得到公主应有的待遇吧?
可事实往往事与愿违,不说什么公主之名了,如今平阳公主为了大局考虑,竟然连自己的死讯都没有起复的意思,宁愿躲在这破宅子里当一个‘活死人’。
木紫衣越想越心疼,越想就越气愤。
干娘为了整个大唐付出了多少,到最后,竟然连一个名分都不愿意给她吗?
木紫衣绣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