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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整的青石板坊道上,一辆豪华马车顶着夜雨急速行驶。
拐过几个巷口,马车在崔府大宅门口停了下来。
车帘掀开后,程崔氏一脸忧忡的探头出来,抬眼朝大门上的门匾看去,无奈的摇了摇头。
作为清河崔氏的一员,家族有难,纵使万般不愿,她也不得不来。
“夫人,到了。”车夫见她对着大门口发愣,好心提醒了一句。
程崔氏微微颔首,在丫鬟的搀扶下下了车,看着森严的朱红色大门,重重叹了一口气。
从侧门走进去后,恭候多时的管事急忙上来带路。
宅子太大,在这一刻露出了弊端。
程崔氏足足走了小半个时辰,才抵达位于后院的族老会议事厅。
此时大厅里已经挤满了人,有人见她到来,立刻把消息传到了最前排。
不多时,人群让开一条通道,程崔氏表情严肃的走了进去。
主位上,家主崔琰和年纪最大的大伯公神色都不是太好。
而在他们面前,前些天还趾高气昂的崔晟,正软绵绵的跪在地上,头都不敢抬起来半分。
“年儿来啦,来,到大伯公这里来。”
清河崔氏如今是五代同堂,这位大伯公比程崔氏的父亲崔信还要大一个辈分,是她爷爷辈的人物,也是清河崔氏年纪最大的长辈。
程崔氏小时候便是这位大伯公带着长大的,后来嫁了人便没多少交际,直到第一任丈夫死后,大伯公不忍她在夫家受气,便强行让她夫家的人写了和离书,连带着女儿钰琪也要了回来。
清河崔氏的霸道可见一斑,回到崔氏后,程崔氏孤儿寡母的,自然不受家里人待见,好在有这个大伯公撑腰,不久后,还为她寻到了程咬金这个当红的国公爷做相公,可谓是疼爱有佳了。
“年娘,坐老太公身边吧。”崔琰让人搬了一张椅子过来,直接放在大伯公左手边。
程崔氏闺名一个年字,比崔琰这个家主只小了两岁,小时候崔琰都是‘年娘,年娘’的称呼她,后来崔琰坐上家主之位,程崔氏成了寡妇,崔琰就不怎么待见她了。
如今再次听到这个熟悉的称呼,程崔氏不喜反而有些觉得恶心。
朝他微微颔首,换上一副笑脸走到大伯公旁边坐下,与老人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