敢出声,脑海里仿佛看到木紫衣拿着烧红的铁钳要对自己行刑的画面。
“进来。”
回过神来,木紫衣不知道什么时候走进了内室。
席云飞深深呼了一口气,暗道一声死就死吧。
绕过屏风。
席云飞脚步猛地一顿,鼻腔顿时酸酸的难受,眼睛里好像也进了沙子。
“愣着干什么,赶紧把衣服脱了,那曲江阁的姑娘也太不懂事了,看你身上臭的。”
席云飞痴痴的看着她,双眼渐渐湿润,主要是被感动的。
面前的浴桶里放满了热水,袅袅蒸汽弥漫,湿了他的视线。
木紫衣双手的袖子挽到手肘处,露出一截莲藕般洁白的手臂,伸手探了探水温后,绣眉微微蹙起,拿过煤炉上的水壶,又往浴桶里加了一点热水。
再次试过水温后,少女略带倦色的双眸才露出一丝满意的笑意,见席云飞还傻乎乎的站在原地发呆,没好气的走了过去。
“快脱了洗洗,身上都是酒味和汗味,你不嫌熏得慌啊……嗯,衣服倒是洗了。”
木紫衣自顾自说着,将席云飞的外套脱下来,挂到一旁的屏风上,又来解他的腰带。
席云飞低头看着她,心里难受得不行,木紫衣越是这么温柔的对他,他就越难受。
他宁愿木紫衣掀翻醋坛子,也不想看到这么淡定从容的木紫衣,好像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过一样,难道自己在她心里,就这么……
不对。
席云飞刚想说话,视线忽然落在木紫衣红肿的卧蚕上,那明显是哭过的痕迹,还有那满是血丝的双瞳,里面不只是疲惫,还有满溢的懊恼和不甘,席云飞心里更难受了。
“紫衣!”
“嗯。”
“我,我错……唔!”
“不许说,也不要说。”
席云飞感受着嘴唇上,少女那无比温热的手心,迎着那双满是爱意的双眸,席云飞终究是没能说出‘我错了’这三个字。
脱掉衣服跨进浴桶,两人都沉默了下来。
如往常一般,先是按摩,再是搓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