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有些私事要与你说,你跟着朕来一趟。”
李信哑然失笑,把杯中最后一口烈酒仰头一饮而尽,很是潇洒的从椅子上站了起来,跟在天子的身后,朝着后殿走去。
未央宫后殿,其实也就是天子的寝宫,同时天子的书房也在后殿,天子迈步走在前面,李信跟在他身后,两个人一前一后进了书房。
李信刚迈进书房,就看到天子就站在自己身前不足十步之处,脸色有些狰狞,眼神之中杀气毕露。
十来个佩刀的内卫,就站在两边,右手已经按在了刀柄上。
天子面色冷然。
“你以为朕不敢杀你?朕现在一句话,你便要人头落地!”
李信两只手揣进了袖子里,面色平静。
“陛下因何杀我?”
天子咬牙切齿。
“西南沐英已经竖旗造反了,你李长安会不知道?”
李信耸了耸肩膀。
“臣的确不知道,臣被陛下从大理寺放出来之后,就一直把自己关在家里,一步也没有出门过,外面的事情臣一概不知。”
说着,李信淡然道:“再说了,沐英作乱,与臣何干,他曾在羽林卫任职,但是那也已经是五六年前的事情了,臣一不是他的上司,而不姓沐,就是诛九族也诛不到臣的头上,陛下因何罪我?”
天子脸色难看,上前一把抓住了李信的前襟,怒声道:“你到现在还在装蒜,沐英才有多少兵力,没有你的支持,他如何敢这样胡作非为?”
“或许是因为他不怕死呢?”
李信静静的说道:“再说了,据臣所知,是朝廷先进攻的汉州城,沐英带人守了下来不说,事后还第一时间对朝廷上表请求招安。”
他抬头看了天子一眼,缓缓说道:“但是朝廷对他的招安文书,一直无有反应。”
“在这种情况下,沐英竖旗造反,似乎也是理所当然。”
李信深呼吸了一口气,继续说道:“即便沐英十恶不赦,活该千刀万剐,但是那也是沐英的罪过,陛下有怒火,大可以派兵再一次西征,把沐英抓到京城之后,凌迟了他臣也没有意见。”
“但是,臣何罪之有?”
李信抬头直视天子,笑着说道:“是了,陛下大约是觉着臣该死,那么也用不着找这么多理由,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