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早已经死了,就在二十六年前的一个晚上,倒在被他叫做父亲的那个人脚下,随后他杀死了他。
幻觉,一切都是幻觉,他用力的摇晃了下自己的脑袋,也是从那天开始小山村里少了一个质朴的樵夫儿子,而多了一个恶贯满盈,嗜血残忍的暴徒杀人犯。
可是那缕光芒并没有随着他的不相信而消失,明亮而不刺眼的白芒依旧闪耀如初,就如先前他看到的一般。他呼吸变得急促起来,起先是走,随后是跑,最后是连滚带爬的狂奔。
那光团是真实的,真的存在于黑暗中的一团光。
一团看不清本质却散发着乳白色的不刺眼的光芒。
他贪婪的盯着它,生怕它就在自己眨眼的功夫消失掉,随后他看见了那只手,那只托在光芒下的小手。
真的好小好白,难道是妈妈的?
但母亲的手没有这么细腻这么小,这似乎是一个婴儿的手?!他混乱的脑子胡乱的猜测着,但随着手掌向后缩去,他的瞳孔猛地一缩。
因为那里有一张他永世难忘的面孔,更准确的说是面具无瞳白目下是一张没有嘴巴却清晰的察觉到对方在嘲弄的面具。
就是眼前的家伙,操控着一群他之前见都没见过的人型老鼠们将自己的部队杀得一干二净,就连那名比自己只强不弱的蛇人指挥官在靠近了对方后,也被其麾下轻易的杀死。
“你到底是谁!”他艰难的吞咽了一口根本不存在的吐沫大吼道。
对方根本没有回答他的问题,而是一个让他想都想不到的稚嫩童音问道:“臣服或者死亡。”
光荣的死去还是卑微的活着?
这对于凯尔来说从来都不是一个问题,因为这个家伙从来不会把自己置于危险的地方,所以他往往有多余的心情去干些别的,比方说现在。
眼前的大光头瓦农-毕斯坦在跳进地下河的第二天,就被游荡在地下隧道的鼠人斥候们所发现,只是之前一直在四周默默观察,没有行动而已,否则一个消失了光源连路都看不清的人类,早就死在了处处杀机的地下通道里了。
凯尔是打算有空了再拿下这名经验宝宝,但谁知道计划赶不上变化,突然的暴动让他改变想法,再怎么说自己也还是个人类,手里头不能全是耗子吧,怎么也得有几个人类来充充门面,这是一种对人类身份的认同感。
从战场上来看,这名大光头的身手明显不弱,能收服是最好,收不服就只能还是当经验宝宝用了。
而且从今天来看,老乔明显有异心,而小鸦帮里的孩子们他已经打算强制性转型成人才储备,黑帮一类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