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认的潜规矩。没了我们,这些海域,海上的商路,都将会彻底被帝国垄断,到时候——”
“好了打住吧,像你这种人我在监狱里见得不少了。”艾登直接打断了纳威的自吹自擂,“搞一堆歪理就想把自己做的龌龊事情粉饰起来啊,真有你的。你们在海上烧杀抢掠是为了对抗帝国吗?还不是为了满足一己私欲?这么伟大不直接去攻打帝国海军搞革命,光在那里欺负商船和渔船算什么本事?”
这个世上永远都不会缺这种用诡异的逻辑粉饰犯罪行为的人,艾登根本没兴趣听完他们的长篇大论。
纳威沉默了许久,脸色隐约有点黑了下去:“有点胆量是好,但这么不知天高地厚,迟早要碰壁碰到头破血流的。”
“废话就不要多讲了,你这么有信心。不如定个时间吧,什么时候劫狱,我好招待招待你。”艾登干脆先抛出了约战,“不过嘛,现在其实也不是不可以。”
这海盗敢今天这样上门挑衅,说不定真的会接下来。
如果能确定对方的上门的时间,对艾登来说自然是更加有利的。
纳威盯着他看了许久:“这算是,激将法?”
“当然不,只是个小小的玩笑。”艾登微笑,“我想就算是曾经搞定过首都监狱的红鲨鱼海盗团,应该也不会敢搞这种无谋的自杀行动……”
“那就明天吧。”纳威没等他说完就突然开口,“我现在还有更要紧的事情要处理,没时间花太多精力在你这种地方上。”
纳威曾经抓住从鹿鹰兽号上逃离的其他海盗审问过,得知了女儿安妮的船是被三名血族灭掉的。
至今他还没想通自己是在哪里得罪到了和血族有关的大势力,但他完全没有想到这事能跟自治州的这座监狱能有什么联系。
对他来说,查出那个在搞他的神秘的势力才是正事,没必要花太多时间在这么一座小小的监狱上。
“不愧是所谓的海盗王,胆量还是有的。”艾登笑笑,“那我就在这里候着了。”
“告辞。”纳威脱了一下帽子,从椅子上起身。
这时艾登突然来了一句:“敢问你这胡子……是蓄的,还是黏上去的?”
“是假的胡子,多谢你给我的变装灵感。”纳威笑笑,“在路上走着也没人认出来我是通缉犯。”
“毕竟你的通缉令在自治州不常见。这变装确实很不错,像个怪盗,也像个资本家——很适合挂在路灯上的那种。”艾登评价完,挥了挥手,“下次来希望你能叼上那条鱼,再会。”
纳威没回话,黑着脸离开了面会室。
“长官……”维罗妮卡在后面小声地开口。
“不需要跟踪他,多半也是没用的。”艾登摆了摆手,“现在,只需要等着明天到来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