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换回来，让他和小安，都安好无忧。

“顾沉，你杀了我！你快点儿杀了我！小安是我儿子，要救也该是我来救！你别想让我欠你一分一毫的东西！”

“小烟，你不欠我，是我欠你。”

顾沉身上的气质偏冷，人如其名，如覆寒霜，格外的冷沉，但这一刻，他唇角微勾，眉眼含笑，看上去竟是有了几分如玉的温润。

“小烟，我说过爱你护你一生，却在我们的婚礼上，给了你那样的难堪，我还害死了我们的孩子。”

“我后悔了，我想要弥补你，结果呢，我选了最错误的一条路，把你禁锢在我身旁，让你对我彻底失望，还害得你，被魏珊珊推下断崖。”

“小烟，我欠你的，这辈子，生生世世，我都还不了。”

“小烟，你记住，就算是今天我死在这里，你也不欠我顾沉什么。所有的一切，都是我心甘情愿！”

说着，顾沉手上用力，就将手中寒光闪闪的刀子，狠狠地刺入了他的腿中。

“沉！”

“顾先生！”

魏珊珊眸光大恸，但终究，她还是狞笑出声，“继续呀！沉，你继续呀！就只是这一刀，你这腿，可废不了！”

魏珊珊的视线，如同淬了毒一般，锁在顾沉的腿上，既然要毁，那便毁个彻底，那样，她看上去，才不会那般的悲哀！

“顾先生，你住手！你快点儿住手！”看到顾沉的腿上，有大片的血红渗出，刀子拔出来的那一刻，直接有血珠喷出，秦暮烟再也克制不住自己，她上前，就想要拦下他继续伤害他自己。

可是顾沉丝毫没有要停下的意思，他仿佛感觉不到痛处一般，他将刀子拔出，一刀又狠狠地扎在了自己的腿上。

一下比一下更狠，他那副模样，显然就是要如魏珊珊所愿，将自己毁个彻底。

小安的那张脸，真的是像极了顾沉，就连他脸上的表情，也如同跟他复制粘贴。

小安的小脸，鲜少有多少情绪起伏，但这一刻，看着顾沉那被鲜红浸湿的双腿，看到他手中刀子，锋利的刀尖上，一滴一滴滴落下的鲜红，小安的眼泪，啪嗒啪嗒掉。

这个人，好像，并没有他想象中的那般讨厌。

这个人，好像，还有些傻。

傻得让他很难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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