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卿卿也不知哪里来的力气,死死抱住他,说什么都不肯松手,手指因为用力都失去了血色。
低眸看到后,冷少恒便不再动,否则,若他真的执意要走,她又怎么可能抱住得他?
两人以这样亲密的姿势站着,来往的人不由得都要多看两眼,都以为是在上演情侣在闹别扭,男人要分手,女人苦苦哀求的戏码。
“你先把手松开再说。”冷少恒不想被人围观,又怕硬来会弄痛她的手。
沈卿卿的整个身子都贴在男人伟岸的后背上,全副心思都在那件事情上,根本就没有发现有人在看她们。
现在的她好像置身在冰窖中,从头到脚冷入骨髓,现在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不能让关心她的人失望。
听到冷少恒的话,她拼命摇头,眼泪不争气地滑出眼角,“我不。”
嗓音带着哭腔,两个字却说得异常坚决。
这是她第一次这样缠着他,冷少恒心脏的地方终是软了软,磁性嗓音又放低几分,“卿卿,你先松开,我们坐下来说好不好?”
听到他那带着商量语气的话,沈卿卿总算松开,但一只手却拉着男人的衣袖。
冷少恒看着那只手,恼怒的情绪彻底没有了。
女人的柔软是最厉害的武器,可以将一个冷酷如石的男人都化作绕指柔,让再冷硬的男人在她面前都没了脾气。
他反手握住沈卿卿冷凉的小手,“卿卿,我们先坐下再说。”
沈卿卿紧绷的身体这才慢慢的松懈了些,坐到过道的椅子上,抹干眼角的湿润后,仰头硬是将眼泪逼回去。
“对不起,我真的没有怪你的意思,沈盈盈她……的确该死,我不是圣母,不可能在她这样对我后还把她当亲人,只是同样身为女人,觉得那样的惩罚太过残忍,是比死更痛苦百倍的事,所以才会口不择言说出那样的话来。”
冷少恒冷哼了声,却不是针对她,“沈盈盈和你不一样,如果她真那么想,就不会这么歹毒的算计你了。”
沈卿卿闻言便是一怔,胸口憋闷着的一口气,顿时吐出了大半,她垂下脑袋,不再纠结于惩罚的狠不狠,而是逼自己认清沈盈盈这个人。
冷少恒说得没错,沈盈盈落得的下场,都是她自己一手策划,所以她被侮辱了,又怪得了谁呢?
接受现实后,沈卿卿后知后觉地感到一阵后怕,“我真的很没用,在她手里上当已经不是一次两次,却还是一再相信她,想给她机会……我到现在才真正明白,什么叫养不熟的白眼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