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然迅速跑下楼,看到了冷少恒和傅情正坐在沙发上聊天。
大厅上方的吊灯发着白光,通过盘旋的楼梯,直接挂在了三楼的天花板上,其余的房间围绕着楼梯盘旋,有点像是客家土庙的圆形建筑,可是这里是外方内圆。
安然就绕着圆形的楼梯盘旋而下,因为走得急,就有点气喘吁吁。
“冷少恒……”扶着膝盖,说话断断续续。
“宝贝,你怎么了?”傅情问道。
安然直起身子,说道:“你别打岔。我想跟冷少恒说说话。”
傅情就停住,安然说道:“冷少恒,你为什么要吼墨墨?你好知不知道墨墨的心里受了多大的委屈?”
安然在旁边的一个朝向北的沙发上坐下来,冷少恒朝向南坐。
“…你想说什么?”
安然感觉到自己想要教训冷少恒有点不可能,就调整了一下语气,让自己尽量地有气势。
“你知不知道,墨墨这些年受到了多大的委屈?你这个当爸爸的,有真正关心过墨墨吗?”
冷少恒看着桌子上的烟灰缸,一小截一小截的烟头以各种各样的姿势被埋在烟灰里。
“我…我对于墨墨也跟上心。要不,我昨天也不会那么着急。”
“不,你没有!你所关心的,只不过是他的外在!”
傅情在一旁,有趣的看着安然,看着这个连自己都照顾不好的人竟然在这里做老师。
安然瞪了一眼傅情,傅情笑着低头,转过身去玩手机。
“你说的内在到底指的是什么?难道墨墨的安全就不重要吗?”冷少恒说道。
安然心中早已经打好草稿,从容面对:“安全,虽然是最重要的,但是其他的呢?墨墨的心里健康,心里安全也是非常重要的!”
“我不觉得墨墨心理上有什么问题。”
安然一笑,这个回答她早就想到了。
“不,墨墨的心里健康才是最重要的。作为卿卿的朋友,我都十分想念卿卿,别说是卿卿的儿子冷言墨了。墨墨对于卿卿的思念不爱我们少。他小小的年纪,就得忍受这样的思念,你不觉得太残忍了吗?和留守儿童有什么区别?”
冷少恒沉默。
安然有点